待被庇护,毕竟从小,都是哥哥在保护他,但如今他却丢下哥哥,一个人跑得很远很远。 隔天上午,二夫人带着长子平珞一起,将闵延仕和韵之送回家中,备下了重金厚礼,芮嬷嬷也一并相随,代表老太太替他们家三夫人赔罪。 闵夫人自然是百般刻薄刁难,但后来闵老爷散朝回到家中,他不愿惹是生非,既然祝家态度如此诚恳,和和气气地就接受了。 闵延仕因忤逆母亲,被罚跪在祠堂思过,但这件事上,韵之除了打了个丫鬟,甚至没和婆婆正面冲突,负气回娘家并不稀奇,闵老爷说没什么大不了,不让妻子为难她。 而韵之回来,除了奶娘和绯彤,原先陪嫁的下人没再跟过来,也不选这家里的人,是祖母做主,为她另外从外面或雇或买,与闵家不相干。 不论如何,这件事算是过去了,可刚有几分太平,这日下午,赞西边境八百里加急。 马蹄踏碎了京城的街面,带血的急报送入皇宫,雍罗国派兵与赞西联盟,攻打大齐,消息一出,震惊朝野。 大臣们被紧急召入皇宫,眼下边境只有部分纪州将士留守,哪怕再如何精悍强大,也抵不过敌方大军十几倍兵力的轮番攻击,平西府一旦失守,雍罗国与赞西大军便可长驱直入。 朝堂上,众人商议调遣何处兵力前往平西府,有认为世子项圻责无旁贷,且纪州兵力强悍,战无不胜。 但也有人认为,冬季是北方毛子烧杀抢掠的频发时节,纪州兵力一旦薄弱,百姓遭难,到时候平西府与纪州两面受敌,大齐必受重创,若再引发南边的不安,后果不堪设想。 “南边有靖王府,只要不动他们,就不会有事。”皇帝沉沉地说罢,朗声命令下旨,命靖王固守靖州,寸步不得离开。 却在此刻,金东生阔步走上前,主动请缨:“臣愿领兵前往平西府。” 金东生麾下兵力,自从剿灭明莲教后,就一直驻扎在京城外不曾挪动,将士们日夜训练十分刻苦,官员百姓都看在眼里。 但因他手下的人,渐渐浸润在京城各个出口关卡,干预皇城巡防,大部分人都默认了,他被皇帝编为了禁军之外,另一支守护天子的军队。 眼下胜亲王重现人间,五年前他究竟是遭敌人袭击,还是受皇帝的迫害,一直都是官员之间的传说。 事到如今,人人都提防着父子二人的复仇,于是很自然地将金东生在京城,视作是防备纪州人,没想到,他竟然主动请缨,要去平西府抗敌。 皇帝沉沉一叹:“眼下,只有你的兵力,可灵活调动,你且先去阻拦他们的攻击,朕会再调兵遣将,前来增援。” 这一天直到日落天黑,城外传来的轰隆声才渐渐安静,扶意在内院陪伴祖母,有下人来传话,说城外的军队都走了,往赞西边境去。 芮嬷嬷说:“消息传开后,三夫人亲自跑去国子监,守在四公子的课堂外,散了学就带回来,叫人奇怪的是,四哥儿竟然没和三夫人吵架,乖乖地就跟着回来了。” 老太太说:“换一个将军,平理或许就闹着要跟去了,偏生是他舅舅,他是看不上的。” 芮嬷嬷说道:“待金将军再次建功立业,往后那金夫人在京城,怕是要横着走了,听说府里的姨娘已经有身孕了,金夫人自己不能生了,也没放弃再要个儿子。” 老太太不屑:“这是他们家的事,老三家都不在乎,我们何必在乎。” 芮嬷嬷发现扶意在一旁发呆,笑问:“少夫人,您想什么呢?” 见祖母和嬷嬷都看着自己,扶意尴尬地一笑:“大概是困了,最近总犯困。” 老太太说:“家里如今人口少,过年不必太铺张,简简单单一家人吃顿饭便是了,你不要太辛劳。” “孙儿知道。”扶意笑着答应,没多久就被祖母劝回去。 离开内院往清秋阁走,她被稳稳地搀扶着,自己根本不用看地上的路,于是又腾出脑子来想今天的事。 为什么是金将军去边境,雍罗国即便有野心对抗大齐,赞西人为何能答应联盟,让雍罗国的军队从他们的国土上踏过,难道不怕雍罗国反水,先拿下他们,赞西国主绝不傻至此。 扶意想不通,总觉得这事情里,有哪里是不通的。 更重要的是,皇帝心里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