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似的红了脸,声音都尖了几分,“尾巴?什么尾巴?明明是翅……” 酒酒一急,眼疾手快地捂上了她的嘴,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时让默默看着打打闹闹的两个人,实在很难相信这俩人是有仇的。 明明就很在乎对方…… “既然来了,就一起吃饭吧。” “好!” “不要!” 两人怒目相对,酒酒凶巴巴地哼了一声:“刚才还说这是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着!你别吃啊!” “你管我!名义上的姐姐也是姐姐!”呦呦反唇相讥,抬手捏了捏酒酒软乎乎的脸颊,“叫姐姐!” “不叫!” 时让:…… 一小时后,三个人坐在火锅店的包间里大眼瞪小眼。 热气腾腾的红油翻滚着,缕缕浓香麻辣的薄烟飘荡在呦呦周围。辛辣的味道不停地刺激着她的味蕾,呦呦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脸上却仍然是冷冷淡淡的鄙视神情。 酒酒烫了一片薄薄的脆肚放进嘴里,嚼得咯吱咯吱的。 “那黑的能吃么?”呦呦嫌弃地看了一眼,手上的筷子却是跃跃欲试。 “不能。”酒酒凉飕飕地瞥了她一眼,又涮了一筷子鸭肠,依然是嚼得咯吱咯吱的。 “那肯定是好吃的。”呦呦不再看她,学着她刚刚的样子涮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吃了个满面红光。 时让看了一眼呦呦,又看了一眼酒酒,默默按了下服务铃,又点了一堆。 一样两份,千万别抢起来。 一顿饭之后,呦呦默不作声地揉了揉圆滚滚的肚皮,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酒酒会丧失了一切斗志。 美食男人、金银舒适,最容易迷人眼睛! “丧失斗志”的酒酒舒舒服服地喝了口可乐,看着对面的一脸古怪的呦呦幽幽问了一句:“好吃吗?” “嗯……”呦呦没骨气地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可乐,蚊子似的嗡了一声。 酒酒弯了弯唇角,忽然觉得呦呦有些可爱:“吃饱了就回去吧,尊主找不到你会担心的。” 呦呦抿了抿唇,抓着裙子的手缓缓收紧:“你应该恨我的!” 说完,就化作一缕白光消失在了酒酒和时让面前。 酒酒:…… 时让:…… 呦呦走了之后,酒酒也安静了许多。她侧头看了看时让,挪着凳子离他近了一些:“时让,我今天在温少仪休息室门口看见了一个人,别人叫他‘时总’。” 时措? 时让抿了一口水,示意酒酒接着往下说。 “他为了你,凶了温少仪一顿。”酒酒一脸认真地回忆着,把两个人的话几乎一字不漏地跟时让复述了一遍。 她越说,眼睛越亮:“他把温少仪说得一愣一愣的,直到他走了温少仪都没说出来一个字。我从来没见过说话这么有底气的人!” 时让淡淡地瞥了一眼满眼都是亮晶晶小星星的酒酒,心更堵了。 “你怎么了?不高兴吗?”酒酒歪头看着他,一脸不解,“那个时总虽然看起来凶巴巴冷冰冰的,但是对你很好啊。” 时让轻笑一声,缓缓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抹落寞。 酒酒看着那双没什么光彩的眸子,心里一抽抽地疼。她闭了嘴,懊恼万分地揪着手指,有些后悔把听来的告诉他。 她本以为他会高兴一些的…… “你有什么青梅竹马吗?”时让瞟了她一眼,“有权有势长得又好看的那种?” “算、算是有吧……”酒酒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从小一起长大的大概有十二三个吧?怎么了?” 她抬头看向时让,对上那道闪躲怪异又羞赧的目光,电光火石间,好像觉得自己突然明白了什么。 酒酒抿着笑,煞有介事地皱了皱小鼻子:“时让,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嗯?” “酸溜溜的那种。”酒酒凑到他面前,欢快地眨了眨眼睛,好像发现了一个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时让耳根子一热,登时便站起身来躲躲闪闪地走了出去:“该回去了。” 酒酒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眼睛都弯了。 时让今天又好看又可爱!可爱死了! 酒酒跟着时让上了车,缓缓向夜色驶去。 不远处,一个红裙少女面无表情地盯着那辆车逐渐消失成了一个小圆点,微微动了动眼睛:别回来了,快要陷落的地方没什么可留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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