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关门声响起,趴在桌子上的人微微动了动。酒酒懒洋洋地揉了揉眼睛,恍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清醒:我怎么睡着了! 她看着ipad上的几行字,又抬头看了眼厨房里面各式各样的陌生厨具烦乱地揉了揉头发:算了,早餐这点略过吧…… 时让晨跑完回来,刚一推开门就看见酒酒拿着条毛巾、弯着眼睛朝着自己笑。 “你回来了,擦擦汗。”酒酒把毛巾递给他,唇角勾着的笑俏皮又可爱。 时让拿着毛巾往里走去,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乖乖跟在自己身后的酒酒,莫名其妙地感觉自己好像进了公共浴池…… “都起了啊。”宋津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拿着手机朝着时让晃了晃,“你毒唯女友粉跟理智粉吵起来了。” “意料之中。”时让喝了口水,转头对着酒酒说,“这几天你在家避避风头。” “你下月初要去趟s市录节目,要不要带上酒酒?”宋津看了时让一眼,“带的话我让我助理订机票。” “带着吧。”时让偏头看向酒酒,“你身份证号多少?” “身份证?”酒酒疑惑地抬头,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时让不敢相信地抬了抬眉毛,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不知道身份证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啊……” 时让、宋津:…… “我去咨询一下律师。”宋津认命地举手投降,“你俩肯定是我上辈子的债主。” 他电话还没打出去,手里的手机反倒先响了。宋津看着来电显示,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他背过身去,声音低沉焦急:“喂,有消息了?”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自从宋津挂了电话后,眉眼处一片愁云惨雾。 “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有消息了?”时让倒了杯温牛奶给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宋津的父亲宋乾年轻的时候赶上下乡,跟同队的一个女知青好上了,俩人还生了个儿子。后来宋乾父母拖了关系让宋乾先回城,可是一回城,宋乾就跟妻儿失去了联系,这一找就找了将近十年。再后来,宋乾迫于父母压力不得不再娶妻,这才有了宋津。 宋津翻看着朋友给他发过来的关于自己哥哥的资料,看着那张跟自己有点相似的面孔叹了口气:“我那个哥哥已经去世十几年了,娶的老婆把闺女扔在孤儿院跑了,我朋友跟我说那孩子在孤儿院没待几年,生了场大病,也没了,连叫什么都不知道。” 时让抿着唇,听见“孤儿院”三个字,搭在椅背上的手不自觉收紧。 “这下可好,连孙女都没了,我怎么跟我爸说啊。”宋津烦躁地狠狠踢了椅子一脚,“我爸都快七十了,心脏也不好……” “总会有办法的。”酒酒温声安慰着,有些同情宋津他爸,“要不先瞒着?” 清清甜甜的声音陡然钻进耳朵里,宋津抬头看着酒酒,脑海中灵光一闪,扔了手机扑到她面前:“酒酒你今年多大了?” “我、我20。”酒酒被宋津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说话也有些磕磕绊绊的。 宋津一听,激动地拍了拍大腿:“正合适!酒酒,你帮我个忙吧?” “我能帮你什么啊?” 时让冷眼看着,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苹果,有意无意地把两人的距离拉开。 “要不……你给我爸当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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