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诛天宫里来的,这位是一位龙母。” 阿牛听说诛天宫来的,警惕地将三个人又看了一圈,最后眼光落在焰杀的身上,才缓和下来。 这时阿金将阿牛拉过来,“你这么晚突然回来干什么啊?” 阿牛道:“兄弟有事,临时跟我换了班,我闲着无聊,想回家吃口你做的面,就回来了。谁知道房里睡了别人,又不敢打扰,就想倚在窗根儿下等到明早,谁知……。”谁知听到了不该听的,还挨了揍。 呕!萧怜胃里一阵抽搐。你偷听就算了,我不怪你,但是不要再提那碗面! 经过这一番折腾,小院好不容易又重新安静下来,这一晚已剩下不多的时间。 萧怜跟胜楚衣回房后,蹲在房中的凳子上不肯下来,这里也不敢碰,那里也不敢摸。 她刚才竟然还想在那只虫子怪的床上酱酱酿酿,现在回想起来,简直要疯了! 胜楚衣走近她,“怜怜啊,不用这样。” 他刚向她伸出手,萧怜就是一声尖叫:“你别过来!” “怜怜,我又不是虫子。” “你明明知道他们一家都是大虫子,居然刚才还躺在那床上!你……你的肉儿还碰到了那床单!总之!没洗澡之前不要碰我!” 胜楚衣无奈,“好好好,我不碰你,那麻烦你下来,难道在椅子上蹲一个晚上?” 萧怜抱着肩膀,“我不!保不齐这屋子里还有什么大虫子小虫子藏着,总之我今日是死都不可能下来了!” 两个人在房中僵持不下,柴房那边,阿牛所在角落,仰望着坐在高高的木柴堆上的焰杀。 他的红袍从木柴堆上垂落下来,悠然地扇着手中的羽扇,半眯着双眼,神情悠闲。 阿牛探头想看个仔细。 这么妩媚的一个人,睡在柴房里,实在是暴殄天物。 他稍稍一动,焰杀微微卷曲的睫毛就是一颤,“你不准动,老老实实蹲在墙角,相安无事。” 他以一个极为优雅的姿势坐在一堆木柴上假寐,却与坐在云端没什么分别。 “我……我叫阿牛。”阿牛在下面怯怯地道。 “我知道。”焰杀慢悠悠摇着扇子。 “你……你叫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 “我只是想跟你交个……交个朋友。”阿牛鼓起勇气道。 焰杀掀起眼帘,看向缩在墙角这个大虫子,“是吗?” 他低头悠然整理了一下衣袍,九只毛绒绒的火红大尾巴便唰地显露了出来。 阿牛还没来得惊叫,就被焰杀如一道火色旋风般冲到面前,用羽扇挡在他的口器上,他头上不知多少只突出的眼睛紧张地又开始转的乱七八糟,“九……九尾!” 焰杀美艳一笑,如暗夜中的妖灵,“嘘!小声点儿,别吓着你的爹娘。”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阿牛紧张地问。 “要干什么,得问屋里睡在你床上的那位,这次出门,他请客。” 焰杀手中扇上的羽毛,轻轻在阿牛下颚划过,“听说虫族没了脑袋也能活很久,是真正的杀戮机器。可对我来说……” 他的舌尖在下唇上一掠而过,话说了一半,却不说了。 手中扇子一撤,又重新飞身上了柴禾堆,“你乖乖地不要惹事,我先睡会儿。” 焰杀说完,掀了宽大的衣袍,盖住尾巴,那些尾巴又因着胜楚衣的法术,悄然隐没无形。 他就真的这样坐着睡着了。 阿牛在角落静静地侯了良久,见焰杀都再没动静,便蹑手蹑脚溜出了柴房。 居然有九尾来了王庭,这还了得,必须得赶快禀告王上!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蹲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萧怜猛地睁开眼。 沙沙沙的声音,由远及近,数不清多少人的脚步声,极轻,极快。 她从凳子上跳下来,被胜楚衣伸手抓住,“稍安勿躁,再等一会儿。” 萧怜从窗缝向外望去,卧槽,还好没出去,黑压压的虫子大军,不下几千只,将小院儿给围了! 焰杀悠然从柴房走出去,一声红衣与那破败的柴门形成极大的反差。 阿啾夫妇也赶了出来,那领头的虫子将军身边,站着的正是阿牛。 “阿牛,你这是干什么?” 阿牛站出来,指着焰杀道:“爹,娘,他是只九尾!” 唰! 所有虫兵的长短兵器,齐刷刷指向焰杀。 焰杀悠然摇着扇子,衣袍轻掀,九只蓬松的大尾巴悍然甩了出来,如雀屏般在身后漫漫摇动,“不只是九尾,还是最厉害的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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