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多久?” 胜楚衣两眼一亮,“怜怜这是又开始关心我?” 萧怜抬脚在他的鞋上狠狠跺了一脚,“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我来这里还不都是为了你!” “那你总跑什么?” “我……,”萧怜想说,我跟你在一起瘆得慌,可话到了嘴边,又不敢说出来,“内个,我怕你把我祸害死,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胜楚衣的气息有些沉,深深地看着她,“怜怜,你无需害怕,我到何时何地,都是你的楚郎。” 萧怜像个被胁迫的小兽,明明心中想念得挖心挖肺,却又不敢扑上去。 明明被他身上的气息逼迫地想要逃走,却也不敢掉头就跑。 就僵在原地,心中有些憋闷。 胜楚衣低头看着她有些握紧的小手,伸手牵了过来,一个一个手指掰开,将自己的掌心与她相对,十指相交,扣在一处。 “许多事,不想说,不是有意相瞒,而是不想你因我徒增负累。如今看来,反而画蛇添足,平添许多烦恼。” 萧怜低头嘟着嘴,“你知道就好。” “怜怜心思通透,如今大概也猜得出八九,我若再不如实相告,就显得与自己的娘子生份。” 他将握在掌心的那只手摁在心口,“怜怜,方寸天与我,已经分不清彼此了,你可明白?” 他掌中,萧怜的手一抖,有了想要抽回的意味,却又强行止住了。 萧怜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胜楚衣将那想逃走的手紧了紧,“但是楚郎还是楚郎,待你的心意,始终不变。” “可是……,许多我们之间的事,你都不记得了,我以为你是那魔鬼扮的。”萧怜小心地嘟囔了一句,怕自己现在若是抱怨,他就不肯再说了,可又实在忍不住想问个清楚明白。 胜楚衣轻轻叹了一口气,“记忆,有些混乱,分不清哪些是我的,哪些是方寸天的。他在黑暗之中不知过了多少时光,实在是……” 那些地狱深处的无尽黑暗,恐怖,寂寞,还有极寒,以及万灵缠身、吞噬血肉的痛苦,他没办法说出口。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萧怜慌不择路一般地给了他一个台阶,她也不敢听,她怕听了,会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两人静默许久,直到胜楚衣面上始终温存的笑容灿烂了一分,“那么,怜怜就不要再躲着我了,一日不见,真的是如隔三秋啊。” 他试着抬手,拢上她的肩头,萧怜果然没有想再避开的意思。 于是那手便小心地,稍稍用了点力,将她揽进了怀中。 始终是生死相许之人,如此相拥,呼吸相闻,所有隔阂便瞬间冰消瓦解。 萧怜的手将胜楚衣的腰环抱起来,实实在在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头顶上那张虽然笑着,但是始终绷紧了几分的脸,立时如一株玉树般开满了琼花,笑得分外迷人。 “胜楚衣,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突然之间,冒出这么多鲛人?” “他们是鲛人的天谴师,是深渊海国中专司惩戒与刑罚之人,说的简单一点,就是替敖天杀人之人,也是鲛人之中,最为冷血无情之人。” 萧怜心惊,“他们是来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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