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楚衣这几日尤其闲得慌,歪在榻上吃红豆糕,摇头叹道:“朔方的红豆糕,果然是最好吃的,只怕萧素要好久都吃不到了。” 萧怜笑道,“没有红豆糕,我们可以请他吃包子。” 司命:“包子?” “没错,再过几天,你的贪狼军就开始包包子,记得荤素搭配,请璇玑城里面的人,尝尝东煌的口味。” 萧怜狞笑。 —— 锦都皇宫之内,小小的人儿不知怎么地就爬到了高高的假山上,拖着小圆脸望着北方出神。 “风,公主殿下去北方找爹爹和娘亲了。” 银风坐在假山下面,呜了一声。 “棠棠也要去。” 银风站起啦,硕大的身躯转了个圈,又躺了下来,仰望着上面的小人儿。 “风带棠棠去找娘亲。” 银风哼唧了一声,坚决否决这个提议。 梨棠站起身,想要爬下去继续说服银风,一道身影闪过,将她从假山上掠去,稳稳地放在地上。 千渊怒道:“你怎么可以一个人爬这么高的地方?” 梨棠嘟着嘴,揪着自己的小褂子,“棠棠想娘亲。” “……”千渊一肚子到了嘴边要骂人的话,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好蹲下身来,“棠棠乖,你爹爹和娘亲在打坏人,这是最后一次跟你分开,打过这一仗,棠棠就是朔方的公主,也是东煌的大帝姬,永远不用与爹娘分离了。” “棠棠……想要娘亲……抱抱。”说着,竟然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开了。 本来千渊硬气一点还好,如今一软下来,反而被她反攻倒算,哭了个手忙脚乱,蹭了一脸一肩膀的口水、眼泪、鼻涕。 等到千渊终于将闹累了的小人儿哄好,乖乖地去睡了觉,这才无奈地出去换衣裳。 他刚一走,小人人扑腾一下坐了起来,“风。” 与她昼夜相伴的银风本来趴在屋内的地毯上,也蹭地做了起来。 “走,找娘亲去!” “呜——!”银风也受不了她哭鼻子,一颗野兽的心瞬间软话,当下就同意了! 梨棠本就是个极有天赋的孩子,又从小跟一群江湖人士混在一起,向来不畏高,不怕险,跟银风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早就习惯了趴在狼背上,随着它跳跃腾挪,于是此时,她轻车熟路的揪着狼毛爬了上去,银风带着她蹑手蹑脚来到宫墙边的一处假山上。 那假山的最高处与宫墙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就算是轻功极好的人,也要仔细掂量一番。 梨棠知道银风要飞跃过去,紧紧贴附在狼背上,双腿夹住,揪着狼毛,“好呐。” 呜——! 银风轻轻地低哼了一声,后退两步,身子微弓,之后几个箭步,猛地一跃,便如一道流星一般,从宫墙下的甬道上空划过,稳稳地落在了对面墙头上。 梨棠抬起头,拍了拍它的脖颈,“走吧。”说着重新抓牢。 银风便纵身跃下数丈高的宫墙,稳稳落地,带着小人儿,一溜小跑,离了皇城。 第二天一早,城门大开,第一个出城的便是一辆拉稻草的马车。 那马车出了城,撒欢地跑了一阵,车夫才结结巴巴地回头道:“出……出来吧,狼……狼祖宗。” 车后的草丛中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