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怜趴在他背上不吭声了,胜楚衣,你不带这样吓唬人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几乎是撒娇般的语气,糯糯地问:“那你会把我也杀了吗?” “不好说。” “……” 胜楚衣停了脚步,回头看她,“你若是知情识趣一点,便活得长一点,比如……” 吧唧! 脸上被狠狠亲了一口。 他便继续背着她走,“好,饶你不死。” 萧怜在他背上摇摇晃晃,撑着芭蕉叶子,娇滴滴脆生生道:“谢国师大人不杀之恩!”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靠胜楚衣的双脚往璇玑城走,萧怜琢磨着胜楚衣抓住她后会大发雷霆,至少吼她几句,可他竟然一句狠话都没说,她就有点不自在了。 这么安静,不是有更大的暴风雨,就是有更大的阴谋。 无论哪一样,她都没好果子吃。 所以她一路在他背上趴着,不停地用小拳头给他捶背,脑子里琢磨了一万种对策,想着怎么能不把他惹毛,还不被他家法处置。 到了山下,路边有农夫赶着拉稻草的牛车经过,被胜楚衣叫住。 “老大爷,去璇玑城吗?捎个脚可好?” 老头叼着烟袋,脾气还不怎么样,看他们两个男子一个背着另一个,虽衣着光鲜,却又狼狈不堪,腻腻歪歪,嫌弃道:“私奔的吧?最看不上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一点礼义廉耻都不讲,不捎!” “那买下。” 老头胡子一颤,“一锭金子,你给得起吗?” 胜楚衣将萧怜放下,抬手摘了她的金冠给老头扔过去,“这个给你。” 萧怜满头的青丝唰地落下来,阴着脸立在一旁,干什么每次都跟我的发冠过不去! 打发了老头,萧怜先滚上稻草堆,那些稻草该是被曝晒了许久,又松又软,全是太阳的味道。 她散着长发,陷进草堆里,双手枕在脑后,翘了二郎腿,小皮靴一颠儿一颠儿,舒服极了。 “胜楚衣,真有你的!” 胜楚衣手里拿了赶牛的鞭子,也在她旁边躺下,向头顶上扬一下鞭子,刚好轻轻打在牛背上,那老牛就慢腾腾地拉着车走了。 “你怎么不去驾车?老牛怎么知道璇玑城怎么走啊?” “它爱去哪儿去哪儿,不关咱们的事。” 胜楚衣说着,随手掀了厚厚一大摞稻草,顺势连他自己一起,全都盖在了萧怜身上。 “喂喂喂!胜楚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不要动手动脚!” 日光从稀疏的稻草缝隙中投下来,映着胜楚衣阴影中的脸,有些危险,“竟敢私自逃出堕天塔,小殿下,你是活腻了?还是想一辈子趴着做人?” 我就是怀着一颗迫切求生的心才逃走的啊,国师大人! 我现在宁可趴着做人也不要在牛车上躺着造人! “胜楚衣,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逃了,这里是牛……车……” 滑到后腰的手一紧,两人紧紧抵在一起,“叫我什么?” “楚郎!”萧怜答得飞快,毫不含糊! “不对。” “没别的了啊……” “小渊渊叫得欢,就忘了我是谁了?”胜楚衣的气息狼一样在她脸侧,双瞳里泛着猩红的光。 原来千渊跟她说了什么,他果然全都听见了,却还假装不知道! “胜楚衣!” “叫什么?”腰上更紧,两人更近,危险加倍! 萧怜立刻服软了,“我错了错了错了!国师大人,给个提示呗!” “好,”胜楚衣的鼻尖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让她觉得就像被一柄刀锋胁迫,随时有被割喉的危险,“那日藏珍楼,殿下背地里唤本座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