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特别之处吧。” 郁延眯起眼:“什么意思?” 龙煜道:“这是一种咒。” 他慢悠悠地道,“‘咒’这种东西,不是我画个符或神神叨叨念点咒语,就能让你从此倒霉了,而是我要从你身上拿点材料作为媒介才行,懂吗?” 郁延心头一跳:“大概是什么?” 龙煜把吃到一半的抹茶慕斯扔到一边,换了芒果口味,说道:“越高级的咒,用的材料越珍贵,像这样的灵魂咒,用的是彼此的心头血。” 郁延的脸上顿时一片寒霜:“心头血取了会怎么样?” “我是无所谓,你弟嘛……重则死,轻则得病上几年,”龙煜毫无诚意地安慰,“没事,我看他的身体现在挺好的,死不了。” 郁延听出不对:“你的意思是他已经‘病’完了?” 龙煜道:“这得问你们啊。” 郁延皱眉:“他只生过一场大病,刚出生不久呼吸困难,进了重症监护室,在里面待了五六天,之后就没怎么得过病。” 龙煜的手一顿,笑了:“这就有意思了。” 他把甜品勺一扔,向后靠着椅子,“用普通血代替也行,但施咒者必须另付代价,具体情况得找到罪魁祸首才能弄清。” “来,你给我分析一下,”他看着郁延,笑得万分亲切,“妖界三十年开一次门,上一个三十年,有人千辛万苦拿到我的心头血,在人界存放了好几年都没舍得用,后来你弟出生,有人拿他的血和我的血下了咒,但不知为何没取他的心头血,而是愿意另付代价促成此事,你觉得他们搞错人的概率有多大?” 郁延冷着一张脸,没有开口。 如果妖王说的是真话,那小承在这件事情里就不是“纯路人受害者”的身份,而是某些人精心设计的一颗棋,甚至这颗棋子还很珍贵,所以才会花费如此大的代价。 龙煜给他消化的时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他知道依那小崽子目前的种种表现看,显得很无辜很冤枉。 可那又怎么样呢,单凭“心头血”这一条,那小崽子就别想在他这里洗清嫌疑。 不过嘛…… 他转转杯子,继续道:“根据你的描述看,咒成功布完后一直放在你弟身上,那只小猫从外地跟过来,八成另有所图,结果不知怎么的,在接近你弟的时候启动了咒,导致惨叫逃窜,现在估计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养伤呢。” 换言之,不管幕后黑手有什么目的,至少现在还没到他们原计划“开局”的时候。 那小崽子猝不及防被拖进来,首先和他这方有了接触,他可以把人拉到他的阵营,或者干脆让他们窝里反。 他笑容满面:“我丑话说在前头,还有一个半月就开门了,他要是受人蛊惑真干了点什么,我出来就弄死他。” 郁延冷冷地盯着他。 龙煜被盯得不痛不痒,把杯子一放:“我该说的说完了,你们要是有怀疑对象,欢迎来通知我,我亲自去帮你们确认。” 话题到这里也没什么能谈的东西了。 这事大大超出郁延的预料,他需要仔细梳理他们家的人际关系,便带着妖王上楼回套房,各自进了卧室。 转过天,二人吃完早饭,直奔机场。 龙煜跟着他进了候机室,找地方一坐掏出手机,点开屏幕一看,刷脸的没了。 “……”他看向郁延,“知道你弟的密码吗?” 郁延正抓紧时间处理工作上的事,头都没抬:“不知道。” 龙煜暗道那小兔崽子绝对是故意的,向郁延问了小崽子的生日,开始挨个试。 然而郁承是早有准备,密码和生日一点边都沾不上。不仅如此,他知道他们上午要坐飞机回平城,故意只留了一点电量,电池经过一晚只剩了丝血,龙煜试了十几个密码,手机便又耗没电了,完美解决了飞机上的关机问题。 龙煜把手机放回口袋,在心里给那小兔崽子记了一笔。 结果他的不爽还只是个开始。 半小时之后,二人登机,龙煜坐在靠窗的位置往下看了看,问道:“你确定这玩意安全?” 郁延依旧在办公,说道:“上个三十年就有飞机,你没坐过?” 龙煜嗤笑:“我自己会飞。” 郁延冷淡地“嗯”了声,不想搭理他。 龙煜也没再纠结安全的问题,坐好了等着起飞。片刻后,飞机在上升过程中遭遇气流,他一把按住了郁延的肩膀。 郁延扫他一眼,见他满脸的凝重,看在他还有用的份上,凉凉道:“放松,颠簸是正常现象。” 龙煜仍凝着一张脸,盯着他看了好几秒,终于硬挤出三个字:“我想吐。” 郁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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