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死的,难道我会不知道?!她胸口一道带火焰的掌印,难道不就是君扬的烈焰掌?!” 我尚来不及为这人费尽心思去拿白幽的尸身而震惊,就被他最后那句话给吓到了。 这……听起来,确实是君扬的招数。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君扬魔尊十分喜爱白幽,怎么可能……” 我话还没说完,君扬忽发狠似的将我往后一推,而后长剑一挥,对着那蓝袍人便刺了过去。 君扬成名是靠着烈焰掌,后来剑术也十分高超,那蓝袍人应付起来显然有点吃力,嘴上却不停:“你慌了?呵……你怕你这新姘头知道你的真面目是不是?” 这位天上的来客,讲话还真是难听,什么叫姘头? 君扬不理会,只继续与他过招,那蓝袍人周身蓝光时而凝气抵挡君扬招数,时而散开攻击君扬,虽威力不大,却有些难缠,蓝袍人也得以继续叨叨絮絮:“白幽满心满意跟随你,你却杀了她,究竟是为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这新人?我瞧她还不如白幽的一根脚趾头!你这瞎了眼的魔头!” 君扬冷笑一声,说:“我杀了她,自然是因为看她不顺眼。” 我震惊不已,没料到君扬居然承认自己杀了白幽。 这……究竟是真话,还是气话? 蓝袍人目眦欲裂:“到底是为何?!” 君扬露出个有些恶意的笑:“自是如你所言,厌烦了,就该杀了。” 我无话可说,那人却越状若疯狂:“听说你与你之前的师父也很有些苟且,她也死了?也是你杀的么?!你每次旧人换新人,都非要杀了之前那个么?!” 这话实在非常不中听,大约彻底激怒了君扬,他眸色更深,手中长剑挽出无数剑花,花团锦簇,却朵朵带着要人命的火焰,那蓝袍人脸色大变,想要躲闪却十分吃力,少不得身上便添了些伤。 君扬从来是进一寸后便会步步紧逼直到取命的,那蓝袍人第一下的空档露出,之后便只能节节败退,他大约也已料到自己活不了,一边吐血一边尚且不肯放弃:“也是,你父母武杀荷溟也是对穷凶极恶的大魔头,你身为他们的儿子,自也好不到哪里去,龙生龙凤生凤,贱种永远都是贱种!” 此言一出,无数火光涌起,蓝袍人忽然怪叫一声,痛苦地倒在地上,脸上,身上的皮肤都从内至外地裂开,里面还隐隐有翻腾的火焰。 我愕然地看着君扬。 ☆、寻人 不过眨眼功夫, 那蓝袍人已经被烤成了一具焦尸, 几乎要滋滋作响了。 若是往日,我少不得要说君扬太过狠毒, 可眼下,确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寒崚那女徒弟还不错的……当初那赫赫有名的魔君夫妇武杀与荷溟便是她与寒崚两人除了的……” 天律说过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 还有在梦中看过的场景。 换而言之, 我是君扬的仇人,他双亲的死, 与我有很直接的关系。 君扬没看那蓝袍人,也没看我,双目猩红拂袖便转身走了, 我盯着他的背影,想叫住他,却又叫不出口。 我回忆起那时君扬以为我是幻境, 拉着我说我是神仙。 他若晓得我是寒崚神尊的徒弟, 必然也晓得我曾杀了武杀与荷溟。 “师父,我真恨你。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 “师父, 我并不愿恨你。如果可以,我真想什么都不知道, 不离开苦冥村, 永远在你身边, 当你的小徒弟。” 那日桃夭山上,君扬没头没尾说过的话,我总算明白是何种意味。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