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异类,咱们这叫心胸宽广。” 碧落赞同地点头:“你也是,你也是。” 我与碧落互相吹捧之际,君扬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你们休息了没?” 碧落一愣:“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君扬的声音。” 我道:“哦,我忘记说了,他刚刚回来了,那和尚也是他在包扎呢。” 碧落只好扬声道:“还没休息呢,怎么了。” 君扬道:“那我推门进来了。” 碧落道:“进来吧。” 君扬推开门,黑着脸站在门口:“你们准备准备,明日去桃夭山。” 我有些吃惊:“哪些人去?” 君扬道:“你、碧落、我。” 碧落说:“魔尊和流梭呢?” 君扬仍冷着脸:“他们有事要办。” 碧落暗暗翻了个白眼,低声道:“晦气,太晦气了。” 去桃夭山,倒是正好和我目的相符,只是有些奇怪。 我道:“为什么要去桃夭山?” 君扬那双红眸斜我一眼:“因那也是你与魔尊定情之地。” 我:“……” 这柳若和晏安的定情之地,未免也太多了些。 君扬摔门走了,我和碧落在在屋内,过了一会儿,碧落道:“阿朦,晏安魔尊,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我沉默。 碧落复杂地道:“魔尊如今显然十分沉迷这段失而复得的爱情,对你已极尽可能的好了,你就一丁点想法都没有?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咱们不逃呢?” 我道:“若我说……我对魔尊有想法,只是这想法,不是好的想法……” 碧落楞了片刻,忽然瞪大眼睛:“你该不会真的想杀了魔尊吧?!” 我心中一惊:“什么?” 碧落道:“你与那白衣人,是不是有苟且?” 我更加惶然:“什么?” 碧落站起来,右手指着我抖啊抖的:“潘金莲勾上西门庆,蛇蝎心谋害武大郎!” 我:“?” 碧落给我讲述了一遍潘金莲的故事。 虽然我非潘金莲,晏安不是那老实憨厚的武大郎,寒崚神尊更加不是浪荡的西门庆,最重要的是,实际上我与寒崚神尊或晏安都清清白白,可碧落这么一说,人物之间却又当真有几分相似。 我讪讪道:“若是魔尊晓得你将他比作武大郎,只怕要一掌将你拍成烧饼。” 碧落道:“这倒是。可你还没告诉我,你留在晏安魔尊身边,到底打算做什么?” 我只好说:“到了桃夭山,你自会知道。” 碧落怀疑地盯了我片刻,终究没有多问,往床上一躺,顷刻睡去。 我却睡不着,索性去了客栈顶楼,打算看一会儿星星,虽然今夜没几颗星星,但比看不到星星的魔界要好上太多。 结果到了顶楼,君扬也在。 相视无言。 我犹豫着要不要转身离开,君扬却挪开了视线,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夜会情郎?” 碧落才跟我说过潘金莲的故事,但她并没有真的将我当作潘金莲,而君扬却是一点都不客气。 我不怎么愉悦地说:“这里放眼望去,除我自己之外,只有你一个人。” 还有人上赶着说自己是西门庆的? 君扬脸色一变,没有再说话。 我寻思着现在转身下去,反而要坐实那莫须有的罪名,索性找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仰头去看星星,过了一会儿,君扬却主动道:“你觉得我师父是个什么样的妖怪?” 我心中微动,下意识道:“是个很懂事的妖怪。” 君扬瞥了我一眼:“这算什么形容?” 我只好说:“我与若朦……后来没什么来往了。若非要说还有什么印象,大概是……她长的不够好看。” 这话说出来很有点心酸,君扬却点点头:“嗯。确实不太好看。” 我内心登时出现了一个碧落,正指着君扬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兔崽子。 君扬又道:“我却希望她永远那样才好。” 君扬对本妖的恶意也忒深了些,我婉转地询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呆呆地看着天,没有理我,我又问了一次,他却忽然恶狠狠地道:“因为这样她便不会到处拈花惹草了。” 我:“……” 我道:“她已死了。你这么说,未免太过分了。莫不是你眼中所有女子都不知检点,水性杨花不成?” 君扬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你根本不晓得我师父是个怎样的妖怪。” “那你倒是说说?” “她是个愚蠢至极的妖怪。” 君扬丢下这句话,再一次翩然远去,我站在原地,想起君扬一共说过两次我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