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几秒,竟鬼使神差伸手去比划,疑心这杰作是否是方才留下。 一路激荡,到了这一刻终于逐渐衰退。 盛勤想起曾经有一段时间,因为怕这段感情被妈妈瞧不起,她近乎偏执地严防死守,生怕他做一丁点对不起她的事。 回味着当时的心情,除了惶恐和难堪,再没有一丝相爱的幸福。 “怎么了?”沐怀朋见她突然安静,回过头看她。 见人发愣,他伸手把人拉到怀里,感受彼此的体温,拿着沐浴球在她身上揉搓。 盛勤眨着眼睛,略带忐忑地勾了下嘴角。 沐怀朋敏锐地觉察出她情绪不对,停下手,认真问:“怎么了?” 盛勤摇摇头,实在厌弃这样的自己。 “没事。”她勉强道。 *** 盛勤没想到自己会留下来。 她在南兴住了十天,整日与他一起,陪着他处理各种事物。 之前见不到人的时候,盛勤一直担心他大受打击,从此萎靡不振。毕竟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人,对于家世自然比旁人看得更重。 但她显然低估了沐怀朋。 这几日他完全没有被人掣肘的窘困,说话办事仍然有条不紊,她甚至怀疑,那闭门不出的三日,恐怕也不是她以为的颓唐。 第二天,沐怀朋要出门去妈祖庙上香祈福。临走之前,两人一起吃早饭,沐怀音陪在一旁,劝慰道:“启初他……已经知道错了。”她点到为止,并不多说。 沐怀朋面容严肃,并不表态。 盛勤知道最初的□□是他侄儿在外面玩女人,结果碰上个硬茬,被人摆了一道。 等沐怀音上了楼,盛勤忍不住关切,“他要跟我们一起去吗?之前他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妥了?”沐怀朋冷哼,“南兴海关最年轻的副关长,刚一上任就得了个党内警告,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妥了。” 盛勤老老实实地闭嘴,心想一会儿只怕他又要发脾气。 他们收拾妥当出门,沐怀朋亲自开车,出院子时倒没人拦他。车子一路出城去了海边,顺着盘山公路慢慢上了一座小山。 半山处,黛瓦红墙,翘角飞檐。 南兴靠海,开埠通商之前,百姓多以出海捕鱼为生,因此妈祖娘娘香火鼎盛。 山门口香客众多,盛勤陪着他下车,很快有一男子迎面而来,走到近处又有些胆怯,只叫了声:“幺爸。” 沐怀朋冷眉冷眼,傲然以对:“我不过是个外人,可担不起。” 沐启初十分尴尬:“幺爸,我那不过是一时糊涂……幺爸!” 沐怀朋理也不理,越过他直接入庙。 这天不知是什么黄道吉日,庙内几乎摩肩接踵,沐怀朋护着盛勤,一直将她带在自己身侧,也不管他侄儿在后面跟得吃力。 沐启初不知这女人是什么来头,但见他幺爸妥帖周到,便不敢怠慢,主动替她把人群隔开。 三人进了主庙前院,沐怀朋伸手拈香,回头瞧一眼侄儿,总算肯开口:“花花肠子给我收起来,是你对不起你老婆,有什么脸面再去求人?” 沐启初不敢吭声。 沐怀朋厌恶地收回目光,对着妈祖恭敬地摆了三摆。 上完香,他带着盛勤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