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殊宿院候着了,等珩儿回来,便让他来会事堂。” “见天的往庞昀那儿跑,也不知道多在家里待着。若想同友人相聚,把庞昀请来府里,不就两全其美了?”裴达忱面色严肃,实际上他是一片慈父之心,想多见见裴久珩。 裴久珩十五岁便去了绪纱,近三代淮忠侯府便没有那么小就在外拼搏的孩子。虽裴久珩战绩斐然,大有出息,但他是裴达忱的嫡幼子,只身在外,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会不心疼? 平阳郡主本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对婆母和公爹说道:“皇后娘娘该不会是想要四弟尚公主吧……”毕竟今日在皇后那儿,皇后言语中时不时透露出亲近之意。 淮忠侯府同皇后关系以往并未那么亲密。毕竟淮忠侯府身处这个位置,府里的人都要谨言慎行,不能与后宫有太多利益牵扯。宫里太子虽定,且东宫太子乃皇后嫡出,最是正统不过,但贵妃之子九皇子这些年也颇受皇上宠爱。 侯府最明智的选择便是不要和皇室有太多牵扯。淮忠侯府不是□□,亦不支持其他皇子。淮忠侯府只效忠于皇上,这便是他们的立场。 “惜萝,这不太可能。”裴久琮皱眉,安抚父母,说道:“皇后嫡出的六公主年芳十三,议亲早了些。” 裴大夫人却没有被安抚,而是想着刘惜萝的话,她的话不无道理,不然如何解释皇后的示好?六公主颜色瑰丽,性子娇俏,出身高贵,本是极好的,但偏偏……裴大夫人眉头紧皱。 “做母亲的,替孩子早作打算有何不妥。议了亲,皇上皇后大可以等公主及笄再举行大婚。”裴家二少奶奶裴王氏自家的女儿裴湘儿十岁未到,可她也在留意人家了。 “皇上先前已有重用四弟的意思,这次四弟在绪纱表现英勇,宫里现在怎会招他当驸马?驸马不可参政。”裴久璟沉声说道,他又看了看大哥裴久琮,裴久琮的眉头亦是紧皱的。 裴久璟的这话直中了裴大夫人内心的担忧,六公主年岁小并不打紧,但娶了公主相当于毁了仕途。 大越驸马严禁当官,防外戚干政,这是高祖在就定下的规矩。当然,尚了公主,便是皇亲国戚,因此求娶公主的人亦有许多,可像侯府、世家大族的都不愿意尚公主。 毕竟公主难伺候,娶来如同供菩萨,且自断仕途。 裴大夫人沉吟片刻,说道:“好了,这些平白的猜测莫提了,免得人多口杂,将这胡乱猜疑的话外传出去。”这事关六公主的名声,宫里没发话,她们便是有再多猜测也得闷到肚里去。好在她们谈话前,将下人都遣出去了,谈话的内容也就自家人知道。 “我们侯府并没有同皇室结亲的意思,皇上皇后不会随意指婚的,你们女人家家的都别瞎操心。”裴达忱沉声说道。 裴侯爷、裴大夫人虽都已发话了,可众人心里难免仍会嘀咕。 “父亲母亲。”裴久珩从庞昀那儿回来,还没回院子,便同裴大夫人派来的人遇上了。 裴久珩对站在一旁的兄嫂点了点头,询问道:“召儿子来,可有何事?” 裴大夫人看着自家龙章凤彩、仪表堂堂的小儿子,免不得有小儿初长成的感叹。 被母亲深深的注视着,裴久珩回视,眉宇微挑,似有疑问。 裴大夫人也没有多过铺垫,直接将今日皇后的态度说给他听,亦将她们心中的猜测说出。 裴久珩听到后,挑眉,“你们多虑了,不是你们想的这样。”说完,他嘴角勾起,似是被家人的猜测逗笑了。 “你知道内情?”裴久琮看着弟弟长大的,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有底。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