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婧鬼鬼祟祟地把薄薄的单衣从他的裤子里抽了出来,往上堆卷起。十四岁的少年,看着纤瘦,腹肌这一块竟然颇为有料,阴影落在了沟壑中,肌理结实而修长。 宁婧:“统统,我总觉得自己在犯罪。” 系统:“……” 第73章 第五只小团子11 要是此情此景被旁人看到,或者是峥河在中途醒来、看到自己被扒得衣衫不整的模样,那么,按照人类八卦的尿性,“陆轻雪趁自家师弟喝醉,欲行不轨”的小道传闻,肯定不到一天就飞满金光宗,从此污名远扬、水洗不清了。必须速战速决,一鼓作气地脱下去。(=_=) 疏朗的月色在峥河的英气的眉宇上流淌,泛着苍冷的光泽。从开始到现在,他的姿势就没变过,气息清浅均匀,喷薄着淡淡酒气,似乎没有转醒的迹象。 宁婧扫了他一眼,咽了口唾沫,不敢再多耽搁,抖着手去摸索他裤带的头。 偏偏峥河裤带绑的结太紧了,宁婧蹲在那,一个头两个大,不停地用指甲掐,解得快要骂娘,绳结才松动开来,三两下就垂落在了瓦片上,宁婧大喜过望:“噫!脱了脱了!” 系统:“……能收敛一下你兴奋的语气吗?” 上一次无意中看到的阿兹迦洛身上的那个印记,是在腰腹的左边还是右边? 宁婧脑子飞快转动,小心翼翼地把裤子往下拉了几公分,紧实的腹肌侧下方,流畅的腹股沟潜伏在阴影中。宁婧凑近了一些,借着昏暗的月光,那大片的肌肤平滑无痕,哪里有什么疤痕。 宁婧颦眉,又看了另外的那一侧,同样没有任何印记。 犹如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心口酝酿的那股古怪的殷切,也在这一刻徐徐熄灭了。 系统也道:“宿主,什么也没有呢。” 宁婧:“哈哈,是啊。”她自嘲地弯了弯嘴角——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大概是脑子抽了,才会有这种诡异的联想。 看也看完了,要赶紧把作案现场处理好。宁婧照葫芦画瓢,依次地把散落开来的裤带、外套、腰带束好。一切回复原样后,宁婧的悬在半空的心才落了地,重重地坐回了屋檐上。 手肘碰到了桂花酿的酒壶,“喀拉”几声瓦片的轻响,酒壶倾倒,碾压过瓦片,眼见就要滑下屋檐,宁婧连忙伸手接住了它。香醇的酒从她的指缝间流入了屋顶的条条缝隙中。 宁婧扶正了酒壶,甩了甩手。拜这声音所赐,峥河终于迷迷糊糊地动了动,翻了个身,缓缓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刚才替他穿衣服时,有没有哪里露陷了。宁婧决定趁他还在懵,赶紧将他蒙,全无半点干完坏事的心虚,面不改色道:“你刚才在屋檐上睡着了。既然醒了,就回去休息吧,过两天就回西坂了。” 夜深时分,峥河一语不发地穿过走廊。 宴会刚刚结束,城官府邸里养着的几个西域的舞姬,正在廊中透气。 这些舞姬也就十三四岁,精通歌舞,性情奔放。每日看惯了年已五十,腹大便便,其貌不扬的城官,此时,骤然看到一个画风迥然不同的挺拔英气的少年迎面走来,均是眼前一亮,互相窃笑,有大胆的更是露骨地盯着峥河看。 面对这几个妙龄少女的暗送秋波,峥河却仿佛什么都没看到。相比平时的从容不迫,他今晚走动的步履有些过急了,就像背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着。 根本无暇去关注几个舞姬,峥河与她们擦身而过,一股脑就朝自己的房间去了。 “吱呀——”一声,两扇房门被推开了,清冷的月色把峥河的影子投映成了一道长长的朦胧的黑影。 反手啪一声关上了门,峥河背靠在了门扉上,有些失神。 房内没有点灯,借着窗棱外微弱的照明,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古朴的木桌上,典雅的紫砂壶盛着冷掉的普洱,四个精致的小杯倒扣在了木托盘上。 宴会在入夜前就开始了,房间一直没点灯,侍女也就不敢自作主张地进来添点热茶。 乍暖还寒、还要靠炉火取暖的季节,正常人都不会喝这么冰冷的茶水。然而,对于现在的峥河来说,这却是他最迫切需要的。 峥河喉咙像是有把火在烧,三两步就跨到了桌旁,握住了紫砂壶的耳朵,连杯子也跳过不用,仰起了头,直接把冰寒的苦涩茶水倾倒进了嘴里,喉结上下滑动。由于喝得太急,还有一丝水光从嘴角溢出,顺着他坚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