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不自然,嘴上依旧不客气:“别废话了,快去吧,等着要呢。” 秦司漫盯着她,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也是,没有学历的关系户,也只能擦擦仪器了,我理解,帮你拿就是了。” 被戳中痛处的小护士,大声嚷嚷起来:“你嘴巴放干净点!” 秦司漫起身站起来,过滤掉周围医护人员看好戏的目光,把药单揣进兜里,轻推开她,嘴上毫不留情:“下次在俯视别人之前,先用镜子照照自己,是不是足够高。” - 秦司漫提着两大口袋的针剂,因为全是易碎品,步子都不敢迈得太急,穿过拥挤的门诊大厅、为了避开从来都是人满为患的电梯,选择了爬楼梯。 等到上了五楼的辅助治疗室,她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丝丝薄汗。 正当她把两口袋药品递给办公室里的同事,准备去洗手间补个妆的时候,路过走廊,一位身材丰腴的妇人拦住了她:“大夫,请问辅助治疗室往哪走?” “直走到头就是。” “好的好的,谢谢你了。”妇人礼貌的跟她道谢,馋过一旁的中年男人,大概是走得有点急,男人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凶道:“我头晕脑胀的,你走那么快干嘛。” 职业习惯使然,秦司漫对于一些症状名词总是特别敏感,她停下脚步,回头多看了两人一眼。 “刚你怎么不跟明辉说......”妇人担忧的说了一嘴,还未说完就被男人打断:“说什么说,我的身体我自己门清!” 妇人怕他气上头,放软语气顺着他:“是是是,你门清你门清。” 秦司漫越听越不对劲,特别是看到女人口袋里装着的散瞳剂之后,再也不能当做没听见,往回走了几步追上两人,“你们等一下。” 妇人转头看她,不解的问:“大夫你还有事吗?” “他如果有青光眼病史,就不能做散瞳检查。”话毕,秦司漫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女人口袋里的药剂。 不料男人一听这话,直接否认:“什么青光眼,我没病!” 妇人瞪了他一眼,客客气气的追问道:“他是高度近视,这段时间一直说眼睛胀痛,我想着是不是眼睛度数又涨了,所以拜托了家里的亲戚过来做个检查。” “有失眠、眼部干涩症状吗?” 秦司漫说话的同时,装作不经意的看了眼男人的眼睛,结膜上有些红血丝,心里更加肯定了几分。 “有的有的,他带着眼镜都看不大清了,这视力又下降了,对了,晚上还睡不好,总是醒。” “你跟她说这么多干嘛,听明辉的不就好了。”男人拉过妇人的手,作势要走。 秦司漫这算明白,自己这是碰上了个讳疾忌医的主。 “眼睛是你自己的,要不要回去找首诊大夫确诊一次,你自个儿掂量。” 男人语塞,正想跟她呛呛几句,被拉着强行往回走。 秦司漫站在原地看那个男人对自己老婆嘴上骂骂咧咧的,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心里不放心,抬腿跟在两人身后,等走到门诊室,她才明白男人口中的明辉指的就是科室里的郑明辉。 一个副高居然连青光眼的前兆都没看出来,秦司漫觉得这事儿挺可笑。 郑明辉这边刚结束上午的门诊工作,正准备去赶一场中午的应酬,刚起身就看见两人走进来,出声问:“伯父,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明辉啊,刚刚你们科室有位大夫说你伯父可能得了青光眼,不能做什么散瞳检查了。” 郑明辉心想这不是耽误事儿吗,连带着嘴上说话也有些不客气,“哪个大夫啊,伯母你别听人瞎说。” 秦司漫越过两人,站到他跟前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