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 “是啊,扬州的衣裳首饰可比京城卖的好看多了,每回我来扬州走镖,都要给我嫂子和姐姐带东西。” “那你自己呢?” “我要走镖,带那些个花里胡哨的做什么?”说到这里,段萍忽然低落了起来,片刻后竟哭了出来。 陆湘初时没有留意,等到段萍哭出了声方才转过头。 “段姑娘,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起来了?” 段萍使尽摇头。 陆湘替她擦了脸,见她一脸哀泣,询问道:“到底怎么了?有什么难处,你告诉我,我想想办法帮你。” “你帮不了我。”段萍吸着鼻子,“我头一回单独走镖,就遇着水匪,还受了伤,往后……我爹……我爹定然不然再叫我走镖了。” 这……的确是出师不利。 陆湘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安慰。 原本她觉得段萍的功夫还不错,虽然经验差了些,一路上也把她照看的周到,可是在船上见过岳天意的功夫过后,陆湘觉得,段萍的功夫的确是三脚猫,江湖凶险,她还是留在家里比较妥当。 见段萍越哭越厉害,陆湘只好违心地安慰道:“段姑娘,你先别想这些了,大夫不是说了么?你这都是皮肉伤,等你到了镖局的分号,你别急着叫他们送你回京,你在扬州把伤养好了,回到京城,你爹一看,你碰到那么多凶狠的水匪都能全身而退,哪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段萍正哭得伤心,听到陆湘如此安慰,顿时破涕为笑。 扬州比京城小不少,行了半个多时辰便到了城西。 侍卫将马车驾到杨树街,还没问路就看见了威远镖局的大招牌,便将马车赶到镖局门口。 镖局里的人一见穿官服的人,忙跑到后院喊了老板出来。 “店家不必紧张,我是奉命送两位姑娘来镖局。” “两位姑娘……” 镖局老板的话没说完,马车里就传来了段萍的声音:“二叔,是我,萍萍。” “萍萍?”镇远镖局扬州分号的老板是段萍的二叔,平常段萍时常走扬州的镖,自然一下就听出了段萍的声音,“萍萍,你这是……” 陆湘挑开车帘:“段老板,我从京城雇段姑娘护送我来扬州,路上遇见了水匪,段姑娘拼死护卫,救了我的性命,自己却受了伤。” “受伤了?”那段老板大吃一惊,赶紧吆喝人手,将段萍从马车上抬下来,又赶忙派人去请大夫。 见陆湘和那侍卫仍然站着,那段老板方才上前询问:“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景。” “景姑娘,不知你这一趟有什么损失,虽是遭了劫匪,可你若有损失,我们镖局会有赔偿。” “没什么损失。” 陆湘离京,只带了随身细软,当时下船时全都带上了。 段老板放心地点了点头,又问:“不知你家住何处,如今萍萍受了伤,不能送你,我自然会再派人把你护送到底。” “这不打紧的,我自己就可以走,我只是有些担心段姑娘,若大夫瞧过没有大碍,我再离开。” 那段老板听到这里,知道陆湘是好心,这才拱了拱手,命人奉茶上来。 陆湘坐在镖局的大堂里,抬眼便看见驾车的侍卫并未离开。 “侍卫大哥,我这边没事了,你尽可离开。” 那侍卫的眉目有些冷峻,将声音放得极低:“景姑娘,你还是随我回行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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