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车,就被人客气的请到了路旁的另一辆车上。 沈赦少有这么强硬的时刻,他总习惯性当个伪君子。 前夫前妻纠缠到他们这个份上的实属不多。 阮甜开窗吹了会儿冷风,脸上的温度降下来后,她望着窗外问:“沈赦,你这回又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沈赦好一会儿都没有吭声,修长纤细的手指搭在腿上,白净精致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阮甜转过头来望向他的侧脸,男人几乎同时侧眸,凝望着她的眼睛。 沈赦想起来那天晚上阮甜这双眼眸里噙满了泪水,微弱的啜泣声,抓着他的衣摆,挨挨蹭蹭。 那天晚上,他火气尤盛,心底有几分厌烦阮甜当时失控的模样,但又忍不住要往她身边靠近。 原来不是阮甜设下的局,也难怪当时她哭的那么无助。 沈赦喉咙微哑,他问:“你知道当年是谁下的药吗?” 阮甜收回视线,低垂眼眸,不太在意的说:“知道啊。” 她踢了踢自己的脚尖,接着说:“我解释过你又不会信,如果我是周小乔,你只会觉得是我在恶毒的陷害她。” 沈赦被她噎的没话说。 在此之前,他的确会这样想。 沈赦的目光定定落在她柔白的脸颊上,十七岁的她和现在的她,差别不大。 那股执拗的劲依然还在。 他早就该意识到,他没什么资格来找阮甜。 本就是他一直对阮甜弃之如履,如今就不该死缠烂打的这么难看,自以为是她会回头。 她不爱他了。 这件事,阮甜同他说过好几遍,只是沈赦不相信。 沈赦没想到自己能平静的接受这件事,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忍着胸口的闷痛,说:“是我有眼无珠,错怪了你。” 阮甜不知道该什么说,索性就闭上了嘴。 她的余光不可避免扫到了男人手指上的戒指,这是他们的婚戒。 阮甜想了想说:“这个戒指,没必要戴了。” 沈赦脸色难看,嗯了一声,却是没有动手要摘下来的打算。 汽车四平八稳。 临到小区门前,阮甜忽然开口说:“沈赦。” “我们之间所有的误会都已经解开了。” “我放下了,也希望你放下。” 沈赦苍白的指骨蜷缩了起来,攥紧成拳,他被阮甜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说的心痛难言。 他现在像个病态的抓着过去不放的疯子。 他惺惺作态的嘴脸连自己都觉得够难看的。 但是沈赦忍不住。 脑子里的记忆不受他控制,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有时甚至会觉得如果阮甜从来没有回来过就好了。 他每次去接周小乔的时候,那栋别墅里,楼梯边再也不会有一个胆怯的少女望着他的脸看,不会有人紧追着他,跟在他身后。 下了车之后,阮甜觉得自己才是这本书里最大的傻白甜!她可太善良了。 还能对前夫和颜悦色的、诚心诚意的和他说好话。 沈赦沉默几秒,绷着张冷脸也下了车,他迈开长腿朝她走过来,拽着她的胳膊将人往自己怀里狠狠抱住。 阮甜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她挣不开。 她望着远处的天空,情绪起伏不高,很平静的说:“沈赦,我曾经做梦都想梦见你好好的抱我一回。” “唉,说句心里话,其实那次一夜情我心里还挺乐意,结婚的时候也是真的很高兴,连我们俩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我幻想着婚后一家三口的美好生活,妄想着你对我的微笑,妄想过你能给我一个拥抱。” 她说话的语气都没有变,平铺直叙,好像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是现在真的没有必要了。” 拥抱来的太迟。 沈赦鼻子一阵泛酸,环着她腰身的手忍不住在发抖。 沈赦慢慢的松开了她,克制又礼貌,艰难的从嗓子里吐出两个字,“抱歉。” 阮甜不太在意沈赦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她更怕被记者拍到乱写一通。 毕竟她实在是太红了。 没办法。 人红是非多。 顶流的世界就是如此精彩, 秦遇在阮甜的家门口等候多时,楼道里的温度低,他的脸色微微泛红,不太正常。 阮甜从电梯里一出来,就看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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