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的,怎么能做到那么酸? 宋初昭上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了这句话。 如果放做数日前,她还会礼节性地生一下气,可是在被逼迫着念了几天书之后,她已经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难得顾四郎今日带她出来走动,她不想再出任何差错。毕竟上次的顾国公夜谈,就是由她误伤范崇青而引起。 结果如此惨烈,她不能再承担第二次。 边上范崇青被激怒,冷笑道:“今日这酒馆真是热闹啊。” 季禹棠一面往下走,一面道:“往日也是这般热闹,只是不屑于同你们说话罢了。” “不知是谁现在巴巴地凑上来。” “不过是受不了你们这些人浅见寡识,听得好笑。” 顾四郎高声说:“怕是某些人嫉妒我五弟才名在外,只好无能狂怒吧。” 宋初昭正面与那季禹棠对上。双方站在阶梯的上下级,堵住了各自的去路。 季禹棠不肯相让,作势要朝她撞来,宋初昭眼皮也不抬,只伸手快速地在他肩膀一按,往旁边顺势一推。 季禹棠愣神,身体不受控制地歪斜,等重新站直,宋初昭已经从中间穿过去了。 他回头看了眼,又不好折回去找宋初昭的麻烦,只能继续往前。 顾四郎上前道:“不必理会他们。” 宋初昭说:“我都不大记得他们。” 范崇青大笑:“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家伙!别叫他们扰了我们心情。” 今日散朝,顾国公与御史公结伴从宫中出来,二人顺路而行。 御史公长袖在空中轻甩,他沉默了半路,终于还是开口道:“顾国公啊,陛下前两日问我,若是你家五郎真的入仕,该安排到何处官署?你是如何想?” 顾国公说:“我也不知道,五郎还未告诉我。” “嗯。”御史公沉吟片刻,说道,“你家五郎确有才学,可为官之道,不是那般简单。混迹官场,少不了要同人打交道。” 顾国公说:“我今日叫四郎带他出去走走,结识一下同辈的朋友。” 御史公笑道:“在御史台任职,考量所需极多。胸襟要开阔,智谋要灵活,处事要简约,最好还要少私寡欲……” 顾国公脸上的皱纹牵动,表情严肃起来。叫他原本就冷厉的眼神,变得更加锋利。 这是嫌弃他家五郎? 你御史台不想要,五郎还未必想进呢。 就单说以上那几点,他们五郎有哪里做不到?依他看,应该是没有人能做到更好。 你御史公做了那么多年官,还会受他人言词影响,连对一个年轻人的评价都做不准确,当真是年老糊涂。 总有你后悔的一日! 顾国公对御史公的不满在心里层层叠加,具体表现为直勾勾地瞪住他。 御史公:“……”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现在是要他怎么办? 他也很害怕的啊。 顾风简年纪轻轻,却已经两次辞官了。且两次都叫他胆战心惊。 他即不想顾风简太过能干,借由御史台的职权检举一批官员。也不想顾风简太过飘忽,没做两月就闪身走人。 尤其顾风简的背后还有国公与顾夫人。他们二人发起难来,神仙都得抖一抖。知道陛下有意把人塞进御史台,他都要愁死了。 御史公被国公无声的谴责弄得浑身不适,正想着该如何解脱,忽听前方喧哗,立马道:“街上为何如此吵闹?不如过去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