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奴仆躬身见。 想着,门外忽然响起了动静,缇宁扭过头,却见是一个穿墨袍的中年男子,目光沉稳,颌上有须,不苟言笑。 孙公公瞧见来人,行了个礼,退到一边。 缇宁奇怪地问,“您是……” 中年人看着缇宁的眉眼,笑了下,只是应该他是不常笑的,笑起来有些道不明的别扭,“我是你父亲的好友,你,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那便是世叔了。”缇宁见了个礼,孙公公说过他父亲的好朋友挺多的,就不知眼前这位是谁。 见过礼缇宁抬起头,便见这个人的目光有些复杂,仿佛要透过她看见另外一个人似的。 “这个地方若是有什么不合心意的,便让孙公公来告诉……我。” 缇宁抿了抿唇,笑着应好,便目送中年男子离开。 舟车劳顿了小一月,缇宁在将军府里的闺房歇下,香兰一点睡意都没有,她想着今天来的那个中年男子,有些好奇:“姑娘,你觉得今日来那人是几品官?” 香兰知道的不多,比如她知道缇宁是将军的女儿,但不知道孙公公是陛下身边的人,她本来还有些担心的,就算缇宁是将军的女儿,可树倒猢狲散,没了亲人一个身份用处着实有限。 “奴婢本来还担心我们进了京城要被欺负的,不过若是老爷留下的故交能够照顾姑娘,那就再好不过了。” 缇宁闻言趴在床上,叹了口气。 孙公公在将军府留了三天,等缇宁将将军府内诸事都熟悉了,便离开了。 而此时,缇宁的府上也来了几位拜访的人,这个时候愿意来拜访缇宁的人,都是和她爹爹浴血奋战过的战友的家眷,倒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但大家来了一次,便没来了。 毕竟赵桉虽然曾经厉害,可做土那么多年,缇宁现在归根究底,不过是一个孤女而已。 所以赵将军独女寻到的消息并不曾在京城惹出丝毫风浪。 倒是那位世叔隔三差五来一趟,也会来问问她这些年的生活。 那位世叔虽然面容坚硬,看着不怒自威,严厉肃容,但其实脾气挺好的,一来二去,缇宁的称呼从世叔变成了五叔,因他在兄弟中排行第五。 他说她的父亲曾经对他有救命之恩,缇宁这是相信的,她上辈子父亲走的早,不知道父亲爱是什么东西,但她从他的行为举止里看出了父亲对子女的疼爱。 比如缇宁喜欢画画,这位五叔画工一般,但得知缇宁喜欢后,竟然便也开始琢磨练画,要知道他都四十出头了。 但就是这位五叔烦心事似乎挺多的,缇宁见他是真把自己当晚辈,免不得说笑逗乐,哄他开心。 有时候他见了,先是忍不住笑,最后眼神里带了些怀念:“你父亲便是如此,能说会道,明明是个武将,五个文臣都不一定能说的过他。” 缇宁笑:“那我可比不过我父亲。” 来了京城小一月后,缇宁也准备去京城里走一走。 西洲还受到了战争的影响,但京城内,却是一派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的场景,香兰嘴馋,缇宁带她去有名的酒楼里吃了午膳,便从包厢内离开准备打道回府。 而等缇宁出了酒楼,她隔壁那扇包厢的窗户也合上。 一锦衣持扇的男子收回依依不舍的目光,“大哥,我没说错吧,那位赵将军的女儿天姿国色,京城第一美人在她面前也要甘拜下风。” 被他叫大哥的男人面容冷硬,闻言便道:“你的世子妃早已定下。” 锦衣男子哀嚎一声,眼珠微转,又看向被他称作大哥的人,“世子妃定下了,可不是还有侧妃吗?虽她是赵将军的女儿,但赵桉乡野草民出生,赵桉既死,她又无亲族可依,一个孤女,算起来世子侧妃的位置也不算辱没了她。” 黑衣男子闻言,想到刚刚惊鸿一瞥,将酒盏里的酒一饮而尽,“老六,她可不是无依无靠的孤女。” “就算有些赵桉的亲朋照顾,可我是河西王世子,也算配得上她。更何况大哥你是江东王世子,说不准大哥你将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