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 可惜街上人太多,即使有恒玉三人挡着,也难免有些推搡。 一来二去,心里就憋屈的很。本来还只是憋屈,当上官秋水出现的时候这憋屈就变成了委屈。 人比人气死人,同样是女子,还同样都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你瞧瞧人家,宫主当着,宫人护着,排场那是足足的,也没有人敢上前挤。 曾几何时,想她阿难出去那也必须得是轿子抬着,婢女伺候着。而害她脸都不能露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她不但不能上前修理,还得躲着。好生可怜。 当然,憋屈归憋屈,你叫阿难拿了幕篱她也是万万不愿意的。 恒玉也瞧见了不远处的上官秋水,隔着幕篱也像是能感受到阿难的心情似的,安慰道:“不用怕,离得远,她见不到你的。等过了这条街我带你绕了远路便没这么挤了。” 阿难点点头,凑近恒玉掀开了幕篱一角,笑得很是风情。 恒玉一愣,探手又将幕篱遮了回去,盖住阿难那张迷惑众生的脸。 街上人太多,挤得人胸闷气短。错开人群躲了南星宫之后,几人绕了远路才算顺利到了江府。没想到江府人也不少,看着门口迎来迎往,阿难都觉得自己脑子发晕。 可是没办法啊,不跟着恒玉那不等于在客栈等死呢吗?阿难此刻无比想念金陵,更想念自己的摘星楼。 被江府小厮迎到堂厅,看着乌泱泱一片江湖中人,阿难素素都有点发怵,不自觉的躲到恒玉身后。 这乌泱泱的一群人更是把目光都投注到了阿难素素二人身上。前者好歹还有个幕篱挡着,后者那才叫不自在。 若说恒玉和江湖第一美人阿难之间的风流事,江湖上早就不知道编排了多少出来。更有甚者还说阿难本就是恒玉养在外头的女子,这次表面是追杀夏侯玄的事儿,实际上是私会阿难去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说法被一传十,十传百。不是真的也像真的了。是以一众人对这位阿难极为好奇,倒要看看江湖第一美人到底有多美,勾的恒玉连婚约也不顾。 有个胆子大的瘌痢头,便凑到恒玉几人跟前,也不行礼就大咧咧道:“诶?恒玉你身后这可就是大名鼎鼎的阿难姑娘,既来了,何故还带什么幕篱啊!摘下来让大伙都瞧瞧开开眼界呗。” 话说得轻佻,哪怕是对楼里的姐儿也断断没有如此轻浮的意思。饶是素素胆小,也上前一步将阿难护在身后,只瞪着这癞痢头。 刘丙乙是个大老粗,为人也直接,话都不想说就欲抽了佩刀收拾此人。恒玉伸手拦着,只笑笑,这笑不达眼底,带了些凉意,“这位兄台还是客气些,这么多人,好歹顾顾你自己的面子。” 这话说的也直接,名不见经传的人也好和恒家的大公子面前失礼? 好的怕坏的,坏的怕无赖,无赖怕不要命的。刚好这癞痢头就占了坏,还占了无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叫人生厌。 其他有头有脸的人连看都不想看这癞痢头。一旁的江家小厮看情况不对,连忙退下去找自家主子。 “别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你和白家有婚约,还一天到晚带个姑娘四处溜达,你这么干恒家就有面子了呗?” 这下刘丙乙更忍不了,恒玉是个玉人儿不好开口骂人,这是江家的地盘也不好动武。那就他刘丙乙来会会这癞痢头。 “你是个什么东西!就你也配提恒家和阿难姑娘的名字?!我劝你最好乖乖退下,小心出了这江府你刘爷爷揍得你满地找牙。” “嘿,不过是个女子,值当你们三人都护着。我呸!说不定就是个下贱胚子晚上轮流伺候你们三!” 这话一出,偌大的堂厅带着院子里头的人没一个出声。安静的地上掉根针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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