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吗?” 童谣点点头,“马上到家,在电梯上了。” 傅苏言低低“嗯”了声,“一个人住要注意安全,不要太晚回家,到家了记得关好门,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知道吗?” 傅苏言说完话,电梯大门刚好打开。 童谣听到傅苏言的叮嘱,心里暖暖的,可又觉得有些无奈,她明明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童谣往外走,笑着说:“知道啦知道啦!” 傅苏言沉默了下,再次开口,语气带着一丝笑:“有什事情可以找邻居帮忙,远亲不如近邻,明白吗?” 童谣刚好走到自家门口,低头按密码锁,听到傅苏言的话她抬头往隔壁家看了眼,她一边推开房门一边乖巧答:“知道啦!哥,你比爸爸还啰嗦!” 童谣心里觉得甜蜜,嘴上却忍不住埋汰。 她的哥哥啊,总是把她当小孩。 她一开始她要搬出去,傅苏言不同意,她苦苦地求,哭着抹眼泪,傅苏言被她折腾的没脾气,最终还是答应了。 答应之后呢,他人在国外出差,还给她找好房子,各方面都打点好,搬出来的第一天就打了三个越洋电话。 童谣心里暖暖的,她带上门,蹬掉鞋子,小跑着往屋里跑,整个人倒在沙发上,她撒娇,“哥!我想你啦,你什么时候回国啊?” 傅苏言那头低笑了下,“还有几天,我还有事不聊了。” 童谣撇撇嘴,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她今天也有些累。 童谣在沙发上躺了会,便坐了起来,脱掉身上的衣服,光着脚往洗手间走。 童谣花十分钟冲个热水澡,她裹着浴巾出来,正想直接倒进被窝睡觉,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再次响了起来。 童谣摸过手机,眯着眼看了手机。 童谣看到一串陌生号码,犹豫了会,还是划开接听键,把手机送到耳畔。 “哪位?” …… 言漠直接回家,他洗了澡,整个人清醒了许多,额上的伤因为沾了水,再次开始泛疼。 言漠却懒得管。 言毅脾气暴躁,这些年他习惯了。 言毅年轻的时候当过兵,在军营里待过十几年,性格强硬,作风是除了名的霸道,他不允许有人忤逆他,也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 言漠的母亲言清应该算是言毅人生中的滑铁卢。 言清当年执意要和周琛在一起,遭到了言毅的极力反对。 周琛家境贫寒,靠资助才勉强读完大学。 而两人就是在一次言清代表言氏集团去安大授予奖学金的时候相识的。 她是富家千金,他是寒门学子。 富家女和穷小子的爱情故事俗套又狗血。 言毅看不起周琛的出身,更何况周琛还有脚疾,言毅就更不同意了。 父女闹翻。 言清不顾所有人反对,离家出走,和周琛私定终身,后来就有了言漠。 最开始的几年,言毅和言清的的关系是完全结冰的。 直到言漠七岁那年,言毅大病了一场,言清和言毅的关系才有了一定的缓和。 可这确是言漠噩梦的开始。 言漠永远记得那年,他八岁,是个夏天。 不知道什么原因,言清和言毅大吵了一架,言清从言毅书房出来就收拾了行李,拉着周琛,抱着他,连夜离开了言家。 于是就有了那场车祸。 周琛死了,言清疯了,他坐了整整了一年的轮椅。 他和言毅的关系就再没缓和过,言漠不知道言毅为什么讨厌自己,可他又能明白言毅为什么讨厌自己。 他的存在,就是言毅失败的见证。 所以才有了言以平,言毅因公殉职战友的儿子,言毅把他接回家,收为养子。 言漠想到这些,冷冷一笑,他用力按了下额上的伤口,用疼痛将思绪切断。 他拿起桌上的香烟和打火机推开阳台的门,穿着浴袍靠到栏杆上,目光缓缓地往右边看去。 隔壁家人的落地窗关着,窗帘严丝合缝,只有淡淡的光线从里透出来。 还没睡,十有□□臭丫头是在熬夜看电视追小说。 言漠很轻地牵了下嘴角,舌尖剃过一圈齿贝。 他脑海里闪过一个月前的画面,当时他晕倒,醒来的时候童谣在身边陪着他,他情不自禁偷亲童谣却被傅苏言发现,当时他的惊魂与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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