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舒蔻的心脏,肯定会从嗓子眼里直接蹦出来。 昨天,她在阳台上晒太阳时,看到这病房不是明明没有人入住的吗?难道…… 舒蔻想到这儿,惊恐万状,扭动着身体,企图摆脱身后的人。 但贴在她腰上的手,像烧得发红的锁链箍在她腰上,连同身后那人灼热的气息和滚烫的体温,夹着淫雨霏霏的寒意,直侵她的发肤。 “别动!” 又是这悍匪般的两个字,又是这桀骜的口吻和气势。 舒蔻旋即闻到一股熟悉的,只有成熟男性身上特有的澹香。 她稍稍一愣,这不是她第一次靠近对方的身体,却是她头一回用背心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所以,既使隔着宽大的病号服,舒蔻的身体也能出于本能的感觉到,身后男人健硕的肌肉,有着和平时不太一样的紧致和僵硬。 这一点,在他腰际皮带以下的部位……体现得尤为明显。 “许……许攸恒,你……你快放开我!”舒蔻用力掰开他捂在脸上的手,面红耳赤的叫道。 可许攸恒不但没有放手,反而肆无忌惮的把她的身体,嵌入的更深更亲密,让舒蔻充分体会到,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里,仿佛都蛰伏着一头狷狂的野兽。 这头野兽,在经历了漫长的,且大起大落的一天后,早就按捺不住,蠢蠢欲动…… “舒小姐!”那个络腮胡子发现她不在床上,一边放声大吼,一边急急忙忙的追出阳台。 看到另一边阳台上拥在一起的男女,尤其是脸色微愠的大boss。他不由如释重负,“许先生,原来你来了。我……我才去了下洗手间……” 他本想就舒蔻的事,做个解释,但被许攸恒不由分说的打断道,“你怎么看的人。如果现在站在这儿的不是我,是其它人,甚至是刚才那个护士怎么办?” “我……”络腮胡子百口莫辩。谁曾想舒蔻会有这么大胆,手脚也出乎意外的麻利。 “你被开除了。”许攸恒说罢,像夹着一只特大号的毛绒布偶,把舒蔻夹在胳膊下,连拖带拽的弄进身后空无一人的病房。 舒蔻跌跌撞撞,眼睁睁的看着他反手锁上了阳台的门。 黑漆漆的屋内,顿时回荡起两个人的呼吸,像一部唯美的合声,此起彼伏,偶尔重叠,也毫无违合。 “许攸恒……”舒蔻狼狈的推了他一把,两只湿漉漉的脚底板,也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被硌得生疼。 “还有你!”许攸恒在黑暗里,可看不到她痛苦的蹙起了眉头。他用力一掰舒蔻的肩头,让她不得不和自己相对而立,胸腹相贴,“舒蔻,你知道这是几楼吗?你还是那个不满十岁,什么也不懂的小丫头吗?你知道你自己刚才有多危险吗?” 的确,舒蔻不知道。 舒蔻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其实他早就站在隔壁的阳台上,亲眼目睹着她从病房里逃出来。 不知道在看到她如亡命之徒,攀上阳台边缘的栏杆时,这男人的心几乎快要被某种利物刺得窒息。 他想呼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