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个人养,倒也不是没办法……” 她四下里看了看,见没什么人,就压低声音,说:“你哥哥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叫那个女人养你们嘛!她不肯,那就去闹,说她是强/奸,即便不叫她进局子,也能叫她臭了名声。” 蒋文梅听得眼睛亮了起来,殷勤的拉住护士,一个劲儿的说:“谢谢你啊姐,你可真是及时雨!” “哼,小丫头片子,还两副面孔呢!”护士瞪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蒋文梅也不在意她这态度,在手术室的门口转了几圈,越想越觉得这办法可行。 也是蒋母命不该绝,人硬是给救回来了,蒋父跟医生一起把她推进病房,等麻醉的作用过去,蒋文梅就迫不及待的把那个法子跟她说了。 “这倒也是个好主意!” 蒋母听完,也是意动不已:“闹成这个样子,肯定不会有什么正经人想嫁给文渊了,就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倒也不坏,而且文渊还怀着她的孩子,进可攻退可守啊……” 蒋父也动心道:“那就这么办吧。” …… 蒋文渊从户籍科的大厅里灰头土脸的出来,就见父亲和妹妹在外等候,天气有些冷,他们不知等了多久,脸都被冻红了。 不管什么时候,亲情都是最能打动人的。 蒋文渊冷却的那颗心逐渐暖了过来,他低着头,走过去,颓然的叫了声:“爸,小妹。”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蒋父一眼就看见儿子脸上被烙上的那两个字,心头一痛,哽咽道:“走,去见见你妈。” 蒋文渊原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父母不会再认自己的,却没想到父亲的态度居然这样温和。 他被感动了,抬手将涌出来的泪花擦去,接过蒋父递上来的口罩戴上,跟父亲和妹妹一起去了医院。 蒋母跟蒋父眼见儿子越来越叛逆,也越来越不听他们的话,总算是开窍了,他们不打算强逼着儿子去找那个女儿,而是打算以情动之,叫他自己做出去找那女人的决定。 蒋文渊到了医院,就见母亲脸色蜡黄的躺在床上,精神也萎靡的可怜。 他是个标准的妈宝男,虽说现在这个母亲重女轻男,但之前他所在的世界里,蒋母却是真真切切疼爱过她几十年的。 蒋文渊双膝一软,跪在了蒋母床前,他真心实意的流泪道:“妈,对不起,是给你丢脸了,你打我骂我吧,只要你能好起来,我做什么都行……” 要是按照蒋母自己的心思,真想把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打死才好,只是为了全家人的未来,只能暂时忍下来,徐徐图之。 “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还说这些生分的话做什么?起来吧。” 蒋母被蒋父搀扶着坐起来,拉着一双儿女的手,叫它们交叠在一起,动情的说:“我怕是要死了,只是合眼之前,有几句话要嘱咐你们兄妹俩。” 眼泪适时的掉了下来,蒋母向女儿道:“文梅,你是女人,要好好念书,出人头地,支撑起咱们家才行。” 蒋文梅配合的点头,哽咽落泪。 蒋母满意的颔首,这才向蒋文渊道:“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这个傻孩子,原本还指望你能在陆家享清福,没想到却出了这种事……算了,不说了,只要你高兴,妈就高兴。” 她抚着儿子的手,泪流满面道:“你遇上这种事,以后可怎么办啊,偏偏还怀着孩子,生下来难,打掉又伤身体,妈想想就担心,即便是死,也合不上眼啊!” 蒋文渊听她这么说,似乎已经有交待后事的意思,心中悲恸难抑,痛哭道:“妈,你别这么说,你得长命百岁才行,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别这么说啊!” 蒋母没说话,只是小声哽咽,蒋文梅看了他一眼,有些谴责的道:“哥,妈的身体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因为你的事情,陆湘南已经停了医药费,你被带走之后,妈就晕过去了,又进了一次手术室,家里是没钱治了啊……” 蒋母假模假样的瞪了她一眼:“谁叫你胡说八道的?” 说完,又劝蒋文渊:“没有的事,你别多想。” 蒋文渊却看出这不过是母亲的安慰,又是伤心,又是自责,他想叫母亲活下去,那就需要钱,可是一时之间,他该去哪里弄钱? 陆湘南就别想了,她不买凶杀自己就不错了,可除了她,他还能找谁? 蒋文渊面露难色,思量一会儿,忽然间想到了白灵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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