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怨恨,为难边军草草结束。 皇帝也知道如此结案难以服众,只得再加封赏,北境将士皆有加恩,燕琅也再次得了黄金万两的赏赐,她也没沾手,照旧分给底下部属士卒了。 此事既然有了结果,慕容晟自然不愿在沈胤之的地盘上停留,圣旨降下的第二日,便带着俞婵,匆忙动身还京。 过了三月,气候便温和起来,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百姓开始农耕,恢复被战争破坏的耕作,而楚王慕容晟与昌平侯之女郑茜芳的婚礼,也在此时到来。 燕琅跟慕容晟不和,也懒得惺惺作态,为此返回金陵是不可能了,吩咐人包了两块砖头送去,算是尽了一份心力。 慕容晟大婚那天,系统颇有些感慨的问她:“作为野猪的白月光,秀儿你现在什么感觉?” 燕琅想了想,笑道:“逃过一劫?” 系统哈哈大笑起来。 萧子昂进得门来,便见燕琅倚在窗边,神态含笑,心头微微一动,脸上却波澜不兴:“楚王这桩婚事,正好与南方流民起事赶在一起了。” 他将手中书信递与燕琅,道:“皇帝有意扶持赵家外戚,便令赵皇后的胞弟赵乾前去赈灾,积蓄人望,但赵家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赵乾更是烂泥扶不上墙,不仅将赈灾银款中饱私囊,还烧死感染疫症的百姓,百姓本就深受水患侵害,原以为朝廷赈济之后会好些,不想竟遇上这么个混世魔头……” 燕琅听得蹙眉,接过那书信粗略一看,便道:“流民起事,现下情状如何?” “朝廷已经派兵前去剿灭,首战便失利,此后更是连连败退,”萧子昂道:“流民已经占据岳州,号称有十万之众,下一步便要进军荆州。” “荆州可是要地啊,”燕琅叹道:“若真有目光深远者统率流民,攻克荆州之后,未必不会划江而治,两分天下……” 萧子昂含笑道:“有君侯在,自然不会。” 燕琅也笑了,摇头道:“你倒是信得过我。” 门外有鼓声传来,不多时,便有脚步声与通禀声传来,萧子昂回首去看,笑意温和:“朝廷派来的使者,到了。” 不出萧子昂所料,皇帝果然降旨,令博陆侯沈胤之南下,平定流民作乱一事。 “陛下是想一石二鸟,”送走传旨的内侍之后,萧子昂笑道:“君侯若是南下,必然不能携带大军,强龙不压地头蛇,此次南征未必顺遂,兴许还会有性命之忧,若是能借君侯之力平定南方流民,固然可喜,若不成,则可顺势问罪。再则,他也可以再度趁机遣人来此,收服北境边军……” 燕琅听他说完,颔首道:“既然如此,还是兵分两路吧。” 她环视众将,道:“我此次南下,只带杨先生与三千善水精锐,而昌源,便交由军师坐镇,务必使得后方无失。” 萧子昂领命,众人齐声称是,临分别前,又叮嘱燕琅道:“流民来势汹汹,君侯此去万万当心。” 燕琅笑微微的看着他,目光灼灼道:“先生是在担心我吗?” 萧子昂原还自若,现下却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踌躇几瞬,终于还是道:“是。” 他坦然应声,燕琅反倒一怔,静静看他一会儿,道:“等我回来。” 萧子昂眼睫微垂,应了声:“好。” …… 燕琅快马加鞭,七日之间便抵达岳州,而此时此刻,战况已近糜烂。 赵乾心知自己此次捅了篓子,已经避开不敢见人,而沿路官员深知赵皇后得宠,唯恐来日皇子登基,记恨此事,又兼皇帝未曾做声,竟也不敢缉拿问罪。 赵乾犯下这等大错,固然有愚蠢的缘故,但更深一层的缘故,却是慕容晟派人暗中挑拨——这也是此次流民作乱,楚王一系默不作声的缘由所在。 事情闹得越大,就越难以收场,赵乾就死的更惨,赵皇后也会成为红颜祸水似的人物,受世人咒骂鄙薄,而她所出的皇子受母亲连累,也再无登顶的希望。 燕琅没有那么多思量,也不会顾及朝中盘根交错的势力,抵达岳州之后,便问罪赈灾失利的人,先将赵乾抓出来严刑审问,又从他嘴里掏出了十来个附从之人。 她惯来雷厉风行,此事也不例外,三日之内,便将赈灾贪污一案审理个清楚明白,到第四日,便将赵乾等十余人压到菜市口处刑,首恶赵乾罪大恶极,凌迟处死,余者腰斩弃市,即刻执行。 百姓见州郡官吏庇护金陵使臣,早就不再信任官府,现下见这位年轻的君侯如此犀利公允,如何不感激涕零,再得知燕琅便是那位保境安民的博陆侯,更将她奉为神祗,尊崇之至。 博陆侯沈胤之的名字,又一次响彻海内。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大概是进度最慢的快穿了_(:3」∠)_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