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后,恶毒的小妖女如昙花一现,又一次消失无踪。 若不是副驾驶座椅下的那双亮瞎眼的闪钻高跟鞋,他一定会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以为自己的执念已魔怔到出现幻境了。 更衣室左侧有一整面的鞋柜,最中间的位置,突兀的摆放着一双女鞋。 亮光刺眼,在白炙灯光下闪如星曜。 他目光发直,盯着看了良久。 呼吸声愈发沉闷,狂乱的心像被人用尖刀在边缘破开一个口子,蚀骨的寒风顷刻间填满他的身体,每一秒气息的流动都似热焰点火。 灼化的,是他仅存的星点理智。 当晚,他吞了双倍的安眠药才勉强入睡。 半梦半醒间,眼前光影流转,于他几米之外,一个穿着清纯校服的女学生正小跳步向前走。 橙光穿过两侧茂密的树影渗透在她身上,裸露在外的小腿肤色透白,骨骼纤细,仿佛一只手便能轻易圈住。 黑亮的长直发披散在后背,白衬衣下摆系在腰间,露出一截诱人的水蛇腰。 他的眼眸发热,喉间干涩的难受,脚下的步子越迈越快。 离她一步之远,她倏地的转过身,笑容明媚招摇,瞳孔色泽奇特,是如宝石般澄净的水蓝色。 不等他反应,她勾着他的脖子轻巧的跳在他身上,手指在他唇瓣上暧昧的滑动,调情似的。 “顾翊,我饿了。” 男人似被吸了魂,心空了,嗓音沙哑,“想吃什么?” 她笑着点他的鼻子,“你。” 夏有柒是天生的红唇,充血饱满的光泽,她的手指慢慢滑到他耳边,揉捏他通红滚烫的耳珠,笑的像只吃人的小狐狸。 她的唇一寸寸往下压,近在咫尺的鼻息,他沉醉的闭上眼。 可比软滑触感来的更快的,是胸间那把锋利坚韧的匕首。 赤红的血液从身体里往外喷涌,钻心的疼意窜入骨髓深处,他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痛苦至极。 缓缓抬眼时,小妖女就站在不远处,冷漠冰霜的脸,笑容轻蔑的骂。 “蠢货。” 他垂头,跟着她笑了起来,惨烈且悲凉。 胸腔一热,大口鲜血吐出,眼前的一切瞬间幻化成影。 他睁开眼,静默了很长很长时间。 翻身下床时,他无意撇到手腕上深浅不一的伤疤,他狂躁的揪紧乱糟糟的头发,唇角扬起自嘲的笑。 顾翊,你他妈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就为了给人一辈子当狗? 呵,真是蠢货。 一周后。 顾翊出席了一场慈善拍卖会。 上流圈的人尤其喜欢这类宴会,说好听点是心怀天下做慈善,实际上无非是用尽一切办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