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喜欢将自己打扮成女性的男人,心理跟一般人一定不同,至少心理承受能力绝不一般,她只怕何枫晚软硬不吃,到时候费尽心力也救不出郑若兰。因此,她选择了深入敌营,从旁探听,或许能得知何若兰被控制的真相,再动手相救不迟,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马车继续前行,后方官道上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犹如暴雨击打地面,令人心惊。 原本正在闭眼假寐的何枫晚忽然睁开双眼,微微一笑:“来了。” 赵以澜一惊:“来的是谁?” 何枫晚笑得意味深长:“接下来,还请赵姐姐出手相助了,我也不知招惹了多少人,这会儿来的,或许正是某一个冤家吧。” 赵以澜:“……”说得倒轻巧! 赵以澜略略思索,皱眉沉声道:“何小姐,不是我不肯帮你,只是我武功低微,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若来的人果真是来找何枫晚麻烦的,那么她是不是有机会利用这个时机做点什么? “对了,我记得何小姐之前说过,你的车夫功夫不错,不如让他出手?”赵以澜真诚建议道。 何枫晚露出愁眉苦脸的一张脸,叹道:“我家车夫的武功也只是过得去罢了,他可以对付得了一两个人,可人一多,就无能为力了。” 赵以澜也愁容满面:“这可如何是好啊。” 二人相对无言的时候,后面的马蹄声逐渐接近,最终包围了马车,迫使马车停下。 外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枫晚,你为何不告而别?” 赵以澜转头看向何枫晚,惊讶地发现,何枫晚居然正在脱衣服!他把外头的裙衫脱下,从暗格里拿出一套男士衣裳穿上,又将长发挽成个发髻,拿了块布巾沾了水壶倒出来的水,细细卸妆。 外头那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枫晚,难道你忘记你我二人曾经许下的誓言了吗?我不在乎你父母双亡,我也不在乎你没有嫁妆,只要能娶你为妻,我不在乎一切!” 就在这时,何枫晚掀开帘子走出马车,对着外头的男人无辜微笑:“你也不在乎我是个男子?” 何枫晚的突然出现,着实吓到了外头的人。赵以澜悄悄观察,她发现领头的年轻男子模样清秀,还算看得过去。看到何枫晚出去,他先是有些茫然,随即细细打量着何枫晚,最后面色大变:“你,你怎么是个男人?” 何枫晚微笑:“我可从未说过我是个女人。”他竟换了个声音,不再是之前那柔和的女声,而是一把清朗的男人嗓音。 领头的年轻男人面上的表情如同干裂的大地一般龟裂,他手指着何枫晚,声音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你这个,你这个……” 自己心心念念的,爱着的女人,谁能想到,在不告而别之后,竟然会摇身一变成为一个男人呢? 他渐渐回过味来,眼神里充满愤怒,像是要将何枫晚撕个粉碎,吞下他的一块块血肉:“你耍了我!你,你这个混账东西!我绝不会绕过你!” 何枫晚道:“何必如此呢?先前的一个月,你我都付出了真心——哦,至少在你看来,我给出了我的真心——为何不肯留下一份美好的回忆呢?非要追来破坏一切,也真是自作自受啊。” 领头男人大叫一声:“你给我闭嘴!你这个……这个……”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形容何枫晚男扮女装勾引自己后又抛弃自己的举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觉得又愤怒又丢人。他为了她跟自己家庭抗争,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爹娘妥协,谁知得到的却是何枫晚离开的消息,他追了许久才追上她,想把自己争取到的美好结果告诉她,哪曾想,最后得到的真相竟如此骇人! 所有人都看着他被一个男人骗了感情,所有的愤怒排山倒海般将他淹没,他大喊道:“你们都给我上,抓住他,都给我去抓他!” 何枫晚勾唇一笑:“阿兰,到你了。” 被点到名字的车夫身子一震,抽出腰间佩剑,猛然冲了过去。领头的年轻男子见状,自己退后一步,让他带来的手下们迎敌。 应当是郑若兰的车夫安静时还看不出什么,一旦行动起来,她那婀娜的身段便显露出来,谁都不会认错她的性别。她动作有些僵硬,面上更是没有表情,就像是被人控制的傀儡娃娃。 赵以澜钻出马车,站到何枫晚身边,看着面前那你来我往激烈的一幕,似不经意地说道:“何小姐,你欠了不少情债哪。你无需担心,今后你定能寻到良人的。” 何枫晚侧头看赵以澜,眼眸一深:“我已寻到我的良人。” 赵以澜一个激灵,脚下忍不住悄然后退了半步。他口中的良人,不会是她吧?她是喜欢男人没错,可用着这身体,若跟一个男人太亲密,不就是搅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