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不多,一直在那边喝着酒店自制的一种饮料。那饮料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甜丝丝的,是温热的,很好喝。 他喝完了两杯,还想要添,宋文贴过来在他耳边道:“别喝了,这东西是米酒做的,后劲儿很大,你小心回头胃疼。” 陆司语“啊”了一声,他完全没有尝出其中的酒味,听到宋文说了,连忙放下了杯子。 到了快散场的时候,老贾问陆司语:“唉,大功臣,你给我们讲讲今天的故事吧?” 陆司语有些局促,他不想回忆起那个糟糕的早上,那种把自己剖开来的感觉太痛了,他低头搪塞了一句:“我其实没干什么,就是劝了下张从云,最后还是他自己放弃的。” 傅临江只当他是谦虚:“唉,你别这么低调。” 朱晓也道:“敢于面对就很了不起了,要是换成我,哪敢往上面爬啊,腿都软了。”然后他又道,“你不知道,当时宋队知道了这件事,那脸色瞬间就变了。” 众人说到这里又开始七嘴八舌地八卦起来,说宋队今天拆弹的时候英勇果断,又说陆司语深藏不露,不负众望,如果把这故事讲得精彩,说不定可以作为什么典型,被表彰之类。 陆司语摇摇头,那些事情恰是他最不关心的。 宋文拿酒杯替他挡着:“唉,喝酒喝酒,回头再讲故事。” 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酒足饭饱,大家各回各家,喧嚣过后,一切坠入了平静。 饭店离他们住的地方并不远,陆司语和宋文一路走着回去,天色有点阴,那些云彩飘着,就慢慢把月亮挡住了,衬得那些闪烁的霓虹灯都朦朦胧胧起来。 夏天即将过去,空气中含了点秋意。 宋文有些如释重负,又是一个案子告破,而且是这么惊险的案子。 今天,他和陆司语都在鬼门关外转了一圈,只要有任何一个环节出现了差池,都不会有此刻这么轻松。 陆司语走着走着,忽然伸出手拉了宋文一下,他的眼眸低垂,耳朵红红的,脸也有点红。 宋文问:“你今天是不是喝得有点多?” 陆司语摇摇头:“我没有喝多少,一共只喝了两杯,我只是不常喝酒。” 宋文道:“那你走个直线试试?” 陆司语也幼稚起来,登上一旁的马路牙子,往前走了笔直的一条直线,随后回头看向宋文:“看,我就说我没喝多吧。” 宋文叹了口气,眼神中有点同情,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让你走就走,这么听话,大概是真的喝多了。” 陆司语一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他因为胃不好,这还是第一次在外面喝了这么多的米酒,是稍微有点晕晕的。 宋文问:“你不经常喝酒吗? 陆司语道:“嗯,要有重要的场合,或者是见重要的人,才会喝一点。” 宋文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去陆司语家时候,陆司语给他端了红酒上来。 那么,他是不是算重要的人? 两个人一时不语,继续沉默着并排向前走去。 宋文开口小声道:“你……今天做的事太危险了,张从云手指一颤你就得英勇就义了。” 陆司语被他说得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小声说:“我那时候想,如果是宋队你知道了会怎么做……”他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宋文,目光不像往日一般冷漠,“我觉得,如果是你,一定会全力以赴去阻止他。” 宋文望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天空中不知何时,开始下起雨来,雨不大,像是毛毛雨似的。 宋文带了伞,他把手里的直伞打开,那伞下足够站两个人。 陆司语和他之间隔着两个拳头的距离,看陆司语没有靠过来的意思,宋文就把伞偏向了他,任由雨打湿着自己的肩膀。 沉默了一会,宋文开口:“你是不是还有话要和我说?要是想说,就直说吧。” “宋队……我……”陆司语迟疑了一下,意识到宋文在说什么,两个人都是聪明人,他没再遮遮掩掩,“许队之前叫我过去的事……” “嗯,你考虑得如何了?” “……如果要过去的话,我至少会等到这个案子的报告写完再走。”陆司语说得小心翼翼,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