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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解


使,与宴当日,采摘鲜花迎接状元,且要拿花赋诗。

    去年状元年纪大,风头皆被探花郎抢去,不知今年会如何。

    榜下捉婿不必。她不一定看得上探花郎,但不妨碍她过眼瘾。

    赵瞻抓住她的手:“那玉生呢,我听说他天天给你做点心,你看他不就行了?”

    寄柔拍开他的手:“我的事你也敢打听。”

    “你弄清楚,我是你姐姐,这是我房中事。况且,他就一张脸,又没有千百副面容,儿早就看腻。”

    赵瞻被“房中事”刺激,紧紧盯着她。

    寄柔看着,总觉得他在控诉她无情。

    寄柔不解:“你还差豹子吓过他,怎么又替他抱起屈来?”

    她并不在意答案,说完这句,继续念叨过节:“那日人多,你与我们一道。我要是丢了个妹妹,我饶不了你。”

    手也没停,葱白长指跃动,手镯叮当响。

    唇上抹着柔润水红的胭脂,平添娇慵。

    一说话,赵瞻看见雪白贝齿微露,在红红的小嘴里若隐若现,恍若玫瑰含雪。

    赵瞻有气发不出。

    “阿姐好不讲理。”又不是没护卫,怎就仰仗他。

    赵寄柔小时候就不讲道理,所有人都依着她,府中各种规矩因她而变,没有她去不了的地方,做不了的事。

    赵世伯曾经笑呵呵告诉他:“寄柔发现你不是她弟弟了。”

    赵瞻一惊,心中惊涛骇浪。

    赵世伯却欢喜得紧,搓着手叹:“不愧是我的女儿。”

    他爽朗地笑了几声,陡然,眸光如寒剑刺来:“你不会想对她做什么吧。”

    “瞻不敢。”

    “寄柔不会是你的威胁,她被我惯坏了,但很单纯。”赵世伯慢条斯理,“她相信你是我过继来应付族里的,不知道更多的事。你要做的事情很多,不该盯着内宅。”

    赵瞻眼无波澜,扬起清澈无垢的笑:“是。”

    赵世伯拍拍他的肩,冷面回归憨厚:“你心思重,我怕你想多。不说寄柔了,说说你,世侄想娶我哪个女儿?”

    赵瞻想也不想排除赵寄柔。

    很长一段时日,他认为赵寄柔是天大的隐患。虽承诺赵世伯不动手,但私下里密切关注她。

    继夫人病重时,赵家表兄住在府中。赵家表哥与他交好,赵寄柔常借故来探看。永远是光彩照人的打扮,体态轻盈灵动,服饰妍丽鲜艳。

    赵瞻起初以为,她是怕继夫人时日无多,故频频放下身段向他示好,寻日后依靠。

    赵瞻懒得理这类心思,不假辞色。余光偶尔看向她脖颈,他发觉她颈项纤长,仿佛一折就能断。

    赵瞻瞒不住自己,他对赵寄柔颇有杀心。

    不过他记着与赵世伯的对话,一直没动手。

    赵瞻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

    直至赵寄柔送蒸饼。

    赵瞻放下饼,瞥见她听闻赵家表兄的话苍白的面色,隐约发觉自己闹了笑话。后来听眼线禀报赵寄柔在院中啼哭,赵瞻才知所作所为都是因心仪赵麒云。

    博陵王家的县主,哪里会为他折腰。

    不过是耽于儿女情长,被他误会了而已。

    自那以后,她不再来看比武,待他同从前一样。

    赵瞻杀心渐消。

    深入接触一次,他发现赵寄柔的确单纯。幼稚任性没关系,他希望要一个心思纯真的“长姐”,而不是心思深沉的。

    这样,他才不会不小心违背从前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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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8珠加更。下周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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