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闹事,还扰了祖宗清宁?”贾史氏见脚步漂浮,身形摇摆,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大儿子,面色不虞的问道。 “只不过小酌了几口,太太,我的酒量您还不清楚吗?”贾赦舔着脸笑眯眯上前,将折扇展开还没等人看轻又旋即啪叽一声收起来,插在腰间,磨搓着有些被冻的发冷的手指头,道:“实在是我昨日太过气愤了。花了大价钱居然买了把破扇子!去理论还说我贾家坏话,真是刁民!大大的刁民!” 贾史氏眉头一皱,不喜道:“那也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样子?我贾家先辈辛苦创下的功业都被你败光了!老大,你什么时候像政儿学学!于国于家办些事实?” 被赞许的贾政瞥了眼贾赦,弯弯腰,恭谨道:“太太谬赞了,孩儿做的还不够多,否则这些年又何苦在工部蹉跎时光。”说完,又是长长的一声自叹:“终究不如妹夫有才,简在帝心,官途顺畅。” “哟,这大清早的就吃螃蟹了?”贾赦开了直播,并贴心介绍--男主他爹。 直播间内的众人顺着贾赦所贴的标签,从头到尾打量了眼贾政。以他们的审美眼光来说,身着石青色官府的贾政虽然保养得宜,但却透着分暮沉沉,外加容貌只称得上一句五官端正,远不如贾赦。贾赦且颓且废,可因五官出众,看起来就是渣萌渣萌的。 一句话--看脸! 眼角余光扫见夸他长得跟好的弹幕,贾赦斜睨眼贾政,袖子一甩,毫不客气道:“老二,你不妨换个思路想想,简在帝心又有何用?人家还不是要十年寒苦读,哪像你父亲一道奏折,就轻轻松松碾压了翰林院成百的庶吉士,当个五品员外郎呢?” 贾政当即面色铁青,手颤抖的指着贾赦,“你……你……” “你这个孽子,还不快给政儿赔礼道歉!”贾史氏一拍桌案,怒喝道:“你自己不成器,难不成还怨政儿上进不成?” “当然不怨了,我恨不得老二上进,封侯拜相的,到时候我这个当哥的也面上有光。”边说,贾赦伸手轻轻的指指自己的脸,一脸真诚的对贾政道:“贾大人,我这个不成器的哥哥还特真切的盼望你好。” 贾政一噎。 还未等他组织好词句,便听贾赦道一句告辞便飞快的转身离开。 “太太,这……”贾政见状,视线转向贾史氏,面上满是担忧无奈之色:“大哥,近日行事愈发出恭了。哎,这年底正是人际往来之时,如今又正值……”消声指指皇宫所在,贾政继续道:“白热化阶段。虽然不会危及贾家,但看看妹夫都把唯一的子嗣送了过来,也该知晓凶险。可他……” 话语恰到好处的戛然而止,贾政垂眸收敛面上的笃定之色。他说这话让太太训诫贾赦这个无能的大哥,别放他出去在关键时刻给他惹麻烦是其一,其二,多次提及妹夫林如海,也是知晓外甥女林黛玉进府,是林如海向他们贾家低头寻求庇佑之际,正好可以借此提提帮他这个二舅兄活动活动,可这要求得由太太去信给人提。 他自己动笔,则显得自己比较有官瘾。 闻言,贾史氏便懂了贾政背后之意,但挑挑眉,手指指窗外飘落的雪花,道:“老二,你跟敏儿都是我的心头肉,但说句心里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为娘心里第一重要的还是你。” 这话他懂,可是这动作……贾政顺着贾史氏所指的方向眺望了一番,依旧不得其解,面露羞愧之色,道:“太太您这意思是?” “哎……”贾史氏叹口气,“你妹妹没给林家生个儿子啊!若玉儿是男孩,他林如海又如何寒冬腊月的便迫不及待把人送了过来?江南的局势动荡啊,连他自己口口声声玉儿体弱都全然忘记了。” 身为一个男人,贾政对此别无看法。 他林如海若是熬过这一关,等他的定然是封侯拜相入内阁为阁老,到时候何愁没有美娇娘?就算熬不过去,说句难听的话,局势再紧张,也管不了天黑后床笫之私,屋子里又不是没有伺候。 眼角余光扫见贾政漫不经心模样,贾史氏心中叹口气,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错。 趁着两当爹的还没反应过来,把两个玉儿凑成对,也全了昔年仙子的托梦。 “你既然知晓这一点也好。林如海送孤女进京看似求庇佑,但也别忘了女儿家家的,终究不如男。他日后心狠点,反悔易如反掌。”贾史氏眼眸中划过一道锐光,压低了声音,悄然道:“更别忘记贾家如今是谁的棋子!” 想起自己女儿传递过来的好消息,贾政谨慎的点点头,“多谢太太提醒。” “如今我们要做的便是静待元春……”贾史氏压低了声音悄然与贾政密谋着,这边贾赦也跟仇己密谋,或者更为确切的是在自言自语。 “我现在要是把这些事情一股脑儿的告诉琏儿,那也没有用,我们两个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还不如万事先等我大孙子出来了再说!”贾赦托着腮,美滋滋念叨:“大胖孙子。” 被贾赦叨叨烦了,仇己没好气反问道:“万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