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儿臣来宫里找过,并未见到皇兄人在何处,后来打听过,他私自违令出府,才会有这一遭。” “是吗?”皇上声音转冷,“你觉得这一遭是好是坏?” 这话便是在试探萧子沐了。 不管他说是好还是坏,都不行。 说是好的,便说明他先前说跟江凌衍自小长大的情分,都是假的。 若说不好,便是怀疑皇上的惩罚,是否公道。 萧子沐心里一动,道,“皇兄做错事自该受罚,儿臣只是觉得,他归根结底乃是皇亲,莫要丢了皇家的脸面。” “皇家的脸面?”皇上冷哼一声,“是朕逼着他私自出府的吗?” “自然不是。”萧子沐躬身回话。 一旁不曾开口的萧子元开口了。 “三皇弟,平日里你最是稳重,怎今日跟父皇说话没了分寸?” “臣弟不明白大皇兄所言何意。”萧子沐神色不变。 萧子元道,“你既知晓是颍川王私自出府,已然不妥,却还要再朝堂之上,替他言说。” “你这分明是不将父皇和律法放在眼里!” “大皇兄误会臣弟了。”萧子沐道,“臣弟不过是回答龚尚书的问题而已。” “谁人不知龚尚书平日里最是欣赏你这等武人之姿。” 萧子元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能杀一杀萧子沐的锐气,自然不让分毫。 “怕是今日龚尚书的问题,也是听了你的安排吧?” 龚全林上前一步,行了大礼跪下,“臣与三皇子并无私交。” “今日所问之前,已于前日写了奏折给陛下,只是一时得不到御批,便在殿上又问了一遍。” “还请陛下责罚。” 皇上虚虚抬手,“龚尚书,你为人正直,宁折不弯,朕是知道的。” “至于子沐,朕知道你跟凌衍交好,只是他的脾气,是该收敛一番了。”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萧子沐没了办法,只能如此应道。 皇上又看向萧子元,“子元。” “儿臣在。”萧子元上前,躬身回话。 “皇家亦是一家,你同子沐本是兄弟,你又为兄长,总该给后面的弟弟妹妹做出榜样。” “不必何事都扯到结党之上,省的让人以为,你满脑子便只有结党了。” 皇上这话说完,整个大殿悄无声息。 安静的,连呼吸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这也是皇上第一次在大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之面,斥责萧子元。 萧子元战战兢兢的应道,“儿臣知错,往后定当谨言慎行。” “有这般觉悟便好,长子,便要有长子的担当!” 皇上这话,便是明着在回诸位老臣前次的立储当立长直谏言了。 一时间,哪里还有人敢说话? 便是萧子沐,都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了。 父皇这话,明着是在斥责大皇兄,暗里却也在警告他。 因为还有种说法,立储当立嫡! 看来,他是要另寻办法了。 “都散了吧。”皇上挥手,自龙椅上起身去了内殿。 “退朝!”随着大内总管的声音,诸位大臣依次退出大殿。 落后的萧子元瞪了萧子沐一眼,便离开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