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一如先前,“大都督希望楚楚说什么?” 左右她只是个棋子,嫁给谁不一样? “本座要的是关于摄政王身世的情报。”薄卿欢撇开眼不再看她,“但如今你没法嫁给摄政王,不论是嫁给贤王还是穆王,对本座来说,你都起不到任何作用,你在本座府上待了这么久,应当晓得没用的棋子下场是什么。” 言楚楚自嘲地笑笑,“从前让楚楚嫁给摄政王的是大都督,如今告诉我情况有变嫁不成的也是大都督,楚楚在大都督跟前,从来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你说我成了没用的棋子,便是你现在起了杀念准备对我动手,我又能怎么样呢?难道我说一句求饶,求你别杀我,你就能因为心软而就此放过我么?” 薄卿欢幽邃冰凉的眸慢慢偏转过来,再一次看着她,“你会求饶?” “不会。”言楚楚没抬头,声音却决绝。 她并非自不量力去藐视大都督的权威,而是打心眼里觉得不想做一枚完全没有感情的棋子,也不想被他肆意玩弄,她可以死,但绝不会向他开口求饶。 薄卿欢缓缓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长剑轻轻抬起她流血的那只胳膊,伤口不算太深,但因为她肌肤白皙,所以血色染在上面看起来分外妖娆而魅惑。 伸出舌尖,他缓缓舔舐过那一处殷红血色,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肌肤上,那种濡湿粗粝的触感划过伤口的感觉,让言楚楚觉得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都冻结起来,大脑完全忘了思考。 男人身上微涩的青荇味道让她保存着最后一丝理智,却是越清醒越疼痛。 他在吮吸,顺着伤口,似乎要把她全身的血液都吸干。 本来不疼的伤口因为他这一动作而疼到钻心,可这种疼痛中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唔……疼……” 终于受不住,言楚楚胳膊痉挛起来,面色痛苦。 竟然会吸血,这个男人果然是个变态啊! 薄卿欢听到声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咽下最后一口血,他舔了舔舌尖,“本座已经很多年不曾喝过人血了。”回想起当初在苍岩山接受魔鬼训练时以人血解渴的日子,还真是怀念。 因为多年未曾喝过人血,所以今日拿她开刀? 言楚楚心中气愤,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倒坐在地上,捂着被他吸干血的伤口,轻声喘气。 抬起头来时,言楚楚发现他正用一种看待猎物的眼神看着自己,里面充满了十分的兴致。 这样的眼神,诡异而变态,在五军都督府待了这么久,她还是头一回得见。 呼吸一窒,言楚楚顾不上右边胳膊还在疼,双手撑地往后挪,满眼惊恐。 她才退了一步,就感觉脖子上一凉,却是他的长剑已经抵在她颈部,她若再动半寸,锋利的剑刃必定会割破她的喉管,致使她瞬间毙命。 凝住呼吸,言楚楚颤唇,“大、大都督这是作甚?” 她宁愿他一剑杀了她,也不想看见他此刻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 不待她回过神,薄卿欢剑柄一翻,剑尖挑破她肩上的衣襟,在白皙如雪的肌肤上划破一道口子,马上有鲜血流出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