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猜测。 不过,听到张之鹤这名字,宜生还是愣了下。 这名字她听过。 当今登基后重用了许多宦官,其中最宠幸的,便是这个张之鹤。甚至据说许多“无关紧要”的奏折,都是由这个张公公批阅的。 “陛下何其糊涂!宦官弄权由来已久,前朝便是灭于宦官和外戚之手,陛下怎地还不警醒?反而愈发宠幸那些阉人!尤其那个张驴儿,不过是个媚上欺下的小人,让他批阅奏折,这不是胡闹么!”回娘家时,宜生曾偶然听父亲渠易崧这样痛心疾首地道。 张驴儿便是张之鹤。 他出身京郊的农家,因家贫才去了势入宫。先帝时,他不过是个负责洒扫的小太监,当今登基后,不知得了怎样的机缘,竟然一步登天,成为当今的贴身內侍,甚至还染指朝政,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已然成为内廷最炙手可热的宦官。 据说张驴儿入宫后跟着大太监学了认字,觉得张驴儿这名字太过粗鄙,遂给自己改名为“之鹤”。只不过,在他还是个小太监时,没人把这个文雅的大名当真,多数还是以张驴儿呼之。 不过,如今却是没几人提起张驴儿这名字了,哪怕是在宫外。 但渠易崧素来不喜宦官弄权,因此故意以张驴儿称之,以表示厌恶不屑。 但是,渠易崧再怎么厌恶不屑,张驴儿,张之鹤,也是如今皇帝跟前最当红的大太监。 现在,这个皇帝跟前最当红的大太监居然来伯府传旨? 厅内,张之鹤的声音响起: “威远伯莫急,待会儿您便知晓了。不过,咱家跟您保证,是好事儿,天大的好事儿!您呀,生了一个好儿子。”面对沈问知等人的探寻,他拿着腔调,笑呵呵地道。说话时还瞅了一眼沈承宣。 即便已经隐约有了猜测,但听到这更为确切的讯息,沈问知三人仍旧不由欣喜若狂。 好事儿,生了个好儿子…… 那还能是什么好事儿?自然是册封沈承宣为世子! 从先皇还在时便多方活动,今上登基后又是费劲了心思,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威远伯府的爵位不失,为了他们这支可以完完整整继承伯府? 可努力了那么久,今上已经登基快一年,沈承宣都三十岁了,册封的旨意却迟迟不下,请托的人总是说快了快了,快了几个月,仍是一点儿没一点动静,让人焦躁又窝火,却除了隐忍等待外没一点法子。 可如今,旨意真的来了! 还是御前红人张之鹤传旨,御旨亲封! 请封世子的折子早就呈了上去,若是圣上对威远伯府不上心,随便准了折子,宣个小太监传旨就行,一些没落勋爵家的请封折子便是如此待遇。只有圣上在意的、放在心上的,才会派心腹大太监传旨,并赐下许多财物以示恩宠。 早在张之鹤等人上门时,沈问知谭氏便得知,除了传旨的太监们,一同登门的还有数十宫廷侍卫,这些侍卫们,可是押着好几辆沉甸甸的马车进府的。 马车上是什么?自然是御赐的财物! 想到马车进府时那深深的车辙印,谭氏只觉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御赐的财物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财物背后代表的意义,是当今对威远伯府、对沈承宣的恩宠! 自儿子出生便盼着的心愿终于得偿,果真是天大的好事儿! 谭氏喜地差点两眼迷瞪,旋即双手合十,颤抖着嘴唇念了几声感谢佛祖保佑老天保佑。 谭氏猜到的事儿,其他人自然也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