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偲嘴角一抽。 真……不要脸啊! 还叫起姑姑了,那是你姑姑吗! 不过,带妹妹一起玩儿的确是个诱人的提议啊……于是,渠偲少年也眼巴巴地望向了渠明夷。 渠易崧皱了皱眉。渠明夷也不为所动,“你们自个儿玩儿去吧,虽说是兄妹,但七月已经十岁了,你也该避讳避讳。” 渠偲和林焕顿时垂头丧气。 “不过……”渠明夷却又添了句,“去找你姐姐,可以让她跟七月一处玩。” 渠偲顿时又喜出望外。 让姐姐带七月玩,他们在一边儿也跟着玩不就行了? 渠偲当即道:“那我们带着七月去找姐姐!” 说罢便走到宜生跟前,拉了七月蹬蹬地跑了。要不是七月动作慢,他几乎能跑出风声儿来。林焕自然在一旁跟着。 三个孩子一走,花厅里便只剩下一家子大人,崔氏和梁氏听到渠明夷说要跟宜生说事儿,便也都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这小子!”望着儿子飞跑出去的背影,渠明夷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地摇摇头。 渠易崧眉头皱地却更紧了一些,他朝渠明夷道:“今日便算了,以后还需注意些男女之防,孩子们都长大了。” 虽说这个外孙女不大正常……但到底是姑娘,以后总要嫁人的,这般未出阁时跟个没亲没故的同龄小子玩儿在一处算什么。 渠明夷收敛了笑,应声称是。 “爹。”宜生唤了一声,转移了渠易崧的注意力。 只是,看到女儿,渠易崧的眉头却皱地更紧,他缓缓说道:“伯府的那事,我也听说了。那个找上门的女子,还有五年前的广州知府灭门案——” “爹。”宜生却打断了渠易崧,“这事您不必管也不必忧心,女儿有分寸的。” 渠易崧却摇了摇头:“我怎么能不管。”说罢,又低声喃喃了句:“这事,并不像你以为的那么简单啊……” 宜生陡然睁大了双眼,疑惑地追问:“爹,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渠易崧却又摇了摇头:“莫要追问,宜生,你不需要知道多少,只要知道那女子恐怕不那么寻常就行,平日仔细观察一些,我怕……” 说到这里,他却又住了口。 宜生却急了:“爹,您到底知道些什么?告诉女儿。” 渠易崧和蔼地笑:“告诉你做什么?告诉你能有什么用?你只要做好伯府的少夫人就行,别的交给我和你哥哥,至不济还有承宣呢。” 听到最后一句,一旁的渠明夷轻轻哼了一声。 渠易崧瞪了一眼儿子。 渠明夷眼里有些轻蔑:“父亲,您也别为妹夫遮掩了,我看他就不像是个能担得起事儿的。居然还让人闹上伯府大门,即便是以前的妾室,这闹上门儿的行径也实在是丢丑。再说,那女子的说辞也颇为可疑……” 渠易崧双眼微微闭了闭,旋即又睁开眼,道:“回去对承宣说,让他休沐时来寻我,我再考考他的学问,整日宴会交游地,别把正经文章都给扔下了,那才是叫人笑话。” “不。”没等宜生反应,渠易崧旋即又改口,“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寻他。” 女儿跟女婿这几年的关系本就不怎么好,如今又突然冒出个秦氏和一个庶女,虽然女儿脸上没什么悲苦的神色,但想也知道,依女儿的脾气,定是又跟女婿生气了。 女婿向来有些怕他,偏他自个儿知道自个儿,一看到女婿那轻浮的模样便忍不住板起脸训斥说教。一次次下来,女婿便越来越怕他避他,极其不愿见他,尤其是以考较学问为名的。 是以,若是让女儿叫女婿来见自己,说不定女婿便会迁怒女儿,甚至以为是女儿回娘家抱怨,才使得岳父出面名为教导实则训斥。这样的话,女儿女婿定会更加离心。 这却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所以,那话刚一出口,渠易崧便立即改了口。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