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秋点了点头,拉着七月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31|30.1 晚宴是为沈问秋接风洗尘的,结果正主先行离席,宴席自然也很快散了。西府一家子也不管沈问知的脸色,吃饱喝足后抬脚就走。 宜生也在西府众人之后离席。 问过屋外等候的绿袖,得知七月跟沈问秋去了致远斋,便没有回小院,而是直接去了致远斋接七月。 致远斋同宜生的小院一样,同在伯府的偏僻角落,不过致远斋可比小院大得多。当年老威远伯沈振英缠绵病榻,心知自个儿三个儿子三条心,怕已经成家立业的长子二子亏待幼子,便一心为幼子筹谋。 生前做主让三兄弟分了家不说,还撒了大把银子,请了能工巧匠,把沈问秋原先居住的致远斋扩建重修,弄成了伯府内景色最好的一处,说要留给沈问秋以后娶媳妇儿。 宜生到致远斋的时候,夜色已经深沉,越过矮墙,便见院中廊下挂起了一排排灯笼,朦朦胧胧的光线自灯笼中泄出,映照地整个院子也朦胧了起来。 满园花树不见白日芳景,只有花枝树影在一院朦胧的灯光中轻轻摇曳,显得静谧又温柔。 侧耳倾听,却能从风中听出隐隐传的笑闹声,那声音并不刺耳,反而与这夜色,这花枝树影恰到好处的融合。 守门的小厮飞快地跑进院子里通报,宜生便在茶房里等,倚在窗边,听着院中的笑闹声,隐约听出似乎有男子爽朗的大笑,似乎还有女童兴奋的尖叫。 他们在玩什么呢? 宜生有了些好奇。 七月一向安静,除了跟她在一起时会说话,面对外人几乎完全不曾开口。而即便是跟她在一起时,似乎也不曾这样兴奋地尖叫过。 所以,究竟在玩什么呢? 玩的什么,竟然能让七月发出那样高兴的声音? 又或者,让七月这样兴奋尖叫的不是玩的游戏,而是陪着玩游戏的人? 宜生一直知道这个三叔跟七月关系好,却不知是这样亲密无间的好。她的记忆大多还停留在前世,前世的沈三爷疼爱沈七月,经常出手相帮,但似乎从未这样与七月亲密无间地玩闹过。 “宣少夫人,我们爷请您进去稍等,七月小姐正玩得高兴,您进去先等会儿?” 思绪忽然被打断,却是先前进去通报的小厮回转,满脸带笑着朝她道。 宜生顿了顿。 若是在前世,她定是不会同意的。 她会一直在茶房等,而不是深夜孤身进入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子的院子——哪怕她还带着丫鬟,哪怕这个男子是她丈夫的小叔,哪怕她是去接女儿。 前世的渠宜生被教养地规规矩矩,不敢有半点行差踏错,哪怕被刁难,哪怕自己受点苦,也不肯有丝毫持身不正。 可是,今日她却不想那么规规矩矩谨小慎微了。 心里没鬼,又有何惧之? 当别人想诋毁你的时候,无论你做地再好,也总能找到诋毁的地方。可有些事,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诋毁也无用。 再说,真的想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游戏啊…… “带路吧。”宜生对那小厮说道。 “哎!”小厮响亮地应了一声。 进了致远斋,便是一面高大遮挡住全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