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蹊打了个哈哈,含糊道:“我要睡了,你也歇一会儿罢。” 傅成蹊侧躺在床上,白简行也起身离去,半梦半醒之际,傅成蹊似自言自语道:“阿简,你是从哪儿学会的接吻……” “……”白简行猛地回头,像做了坏事的孩子被人当面揭穿,面红耳刺,心脏狂跳,不知所措。 “我……” 可惜还未听清白简行说什么,傅成蹊已经沉入梦乡。 * 傅成蹊做了个十分了不得的梦。 梦里他坐在一叶扁舟上,水波浩渺,河畔盛开了大片大片的夕臾花,紫极艳极,如漫天紫色的业火灼灼直烧到天际。 暮霭渐渐升腾而起,飘飘渺渺迷了人的双眼,傅成蹊遥遥望去,船头一人负手而立,影影绰绰看不清是谁,瞧这背影却觉得分外熟悉安心。 那人回头,雾遮了他的脸,一袭白衣翩翩扬在浓雾里,银发垂肩,腰悬长剑,那人似朝他淡然一笑:“你来了。” 虽然看不清,傅成蹊心里觉得那笑容定是好看极了,胜过河畔层层夕臾花海。 “这里是——” 还未说完的话被柔软炙热的唇堵住,唇瓣厮磨试探,舌尖渐渐深入口腔舔舐,傅成蹊呼吸不匀地睁开双眼,依旧看不清那人的脸,却分明感觉到对方灼热的视线,彼此的心跳早已乱了节奏。 缱绻缠绵之间,内心想起一个声音——这里是哪里? 是了,这里是我的梦境。 这人又是谁——呼之欲出,却又若即若离。 既然是梦,再荒唐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在梦中愉悦到颤栗就好—— 傅成蹊配合地张开唇瓣,任对方的舌叶深入探索纠缠索取,双手主动地抬起绕过银白的发丝,环住那人的脖子全身心交付与他。 岸边的夕臾花散发着浓烈的香气,夕臾花海,奈河,一条连接生死之界的河流,涓涓流往彼岸的世界。 浓烈又妖冶的花海,禁忌又甜美的亲吻—— 亲吻不再是慢条斯理,舌叶的触碰纠缠点燃了内心最隐秘的欲望。 对方疯狂的掠夺让傅成蹊有些喘不上气,眼中蒙了层薄薄的水雾,微微向后躲了躲,那人却不依不挠更深更贪婪地缠绕上来,傅成蹊退无可退,自喉间发出低低浅吟。 一番缱绻的掠夺后,船靠了岸,那人恋恋不舍地抽出舌叶,在他已经红肿湿濡的唇上轻轻一舔,微微喘息道:“去岸上可好?” 还未等傅成蹊点头,那人一手托着他的背,一手挽起他的腿弯,将他打横抱起下了船,夜色渐浓,夕臾花开的越发妖冶绚烂。 那人将他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一丛夕臾花堆里,奈河没有月光,只有夕臾花曳曳流泻的光粒,映得那人银发似雪。 一番更放肆缱绻的纠缠后,彼此交换着湿热的鼻息,衣衫早已褪去,那人抬起他的腰,朝他淡然一笑:“师兄,我会对你负责的。” 傅成蹊心中一凛,这话好生熟悉—— “我会对你负责的” 傅成蹊睁大眼睛—— 白简行! 身侧怒放的夕臾花顷刻化作紫色的光粒,斑斑驳驳飞扬而起,在空中形成一条汹涌的光河,光河似瀑布般倾泻而下,傅成蹊瞳孔一缩,眼看就要被光河淹没—— “大师兄——”那人将他揽入怀中,抚摸着他颤抖的背脊——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