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就让人全身不适,“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却没有照看过你,早早地就抛下了你们母女两人。你心里对他有所怨恨,可惜血缘不能分割。同样的,你也没办法对我下手,所以心里很是为难。我要看的,就是你脸上的为难,你越为难,我越高兴。” 夕霜在心里暗暗地咒骂了两句,这个尉迟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年纪一大把,为老不尊,对她一个十多岁的姑娘,说出这样的话,不知是占便宜,还是充满了强者的优越感。 “可惜你错了,我和他之间早就没有任何仇怨、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他牺牲的虽然是我,可的确他要做的才是更重要的。我不知你从几时开始鸠占鹊巢,占据了他的身体,我只希望你不要破坏他尽心尽力这些年的计划。镜川一旦失控,对谁也没有好处,不要妄想你可以制服它。”夕霜就不让他得逞,脸上看起来平静无波地说完这一通话、 果然,尉迟酒有些按耐不住,一个韩遂难对付也就罢了,这么个小丫头,居然也这么铁石心肠,连父女亲情、过往仇怨,也没有办法打动她。这隔了数百年,修灵界的新人都这么难对付了吗! “我是亲眼见到小珍死的,她被封锁在那个阵法中,早就人不人鬼不鬼了。她死的那一刻,应该是觉得自己解脱了。她的体质和所有的修炼者都不一样,小珍没有镜魄,没有本命镜,一旦死了,就是彻底的灰飞烟灭。但是她恐怕到死也没有想到,让她走到绝路的人是生她却不她的父亲,还见死不救。”夕霜反将了尉迟酒一句,“不知道也好,我为她庆幸,至少她死的时候是解脱,觉得能跟秦云行再次重逢团圆,而不是和你这样的混账在一起。” 夕霜眼前浮现出小珍死前的眼神,恨得咬牙切齿,忍不住就骂了出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尉迟酒被夕霜的话激怒到了,“你见到她死了又怎么样,说给我听要我愧疚吗!她本来就是个意外,要不是秦云行太爱管闲事,根本没有她长大的可能。她痛苦是因为她本不应该生在这个世上,所以,我帮不了她,你也帮不了她,谁也帮不了她!” “事实当真如此吗?作为一个有实力可以帮助她的至亲,你当时是怎么想的。谁也帮不了她?那秦云行养育她的十多年,让她能够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不是在帮她吗?为她掩藏了真实的身份,以一个最普通的谢家弟子,生活了十多年,听起来很简单,其实也很困难,可秦云行就是做到了。小珍临死前想的那些过往记忆,不是你,不是你这个口口声声说她错误出身的父亲,你不配!“夕霜的眼圈也红了,小珍惨死的样子历历在目,如果有能力她真想把尉迟酒的臭嘴给堵上,让他再也说不出一句令人愤恨的话。 这人要什么?当年的求不得吗!就这副嘴脸,苏盏茶要是醒了,依然不会正眼多瞧他一眼。夕霜对苏盏茶的性子,也算摸得七七八八,甚是了解。越是尉迟酒这样奴颜婢膝,不求自尊的追求者,越不会被苏盏茶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要知道,以前韩遂对苏盏茶有种莫名的崇拜,苏盏茶对他又如何?就连偷取了镜川之心,强行服食后,再次丢失这么重要的事,她也没有在韩遂面前透露过半分。由此可见苏盏茶对韩遂,并非真心信任。可后来呢?韩遂就像是看穿了苏盏茶的真面目,为其所做的一切,虽说不能算白费力气,但也依然无果。韩遂及时收手,也算是和苏盏茶有了一个新的了断。这个时候苏盏茶对待韩遂,反而青眼有加,恨不得让他始终留在自己的身边,再也不要离开。苏盏茶不是会后悔当年发生什么事的人,当年她做得理所当然,目前依然如此。 夕霜虽然一个字也没有说,可尉迟酒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实在刺眼。他觉得,这是一种嘲讽,嘲讽他实力旗鼓相当,依然没有办法拿下苏盏茶,恨声道:“你以为,外婆真的没办法让苏盏茶对我心悦诚服吗?要不是该死的,她心里还有另外一个镜魄,始终控制着她的心思清明,我早就做到这一点。” 夕霜一听,仰天而笑,韩遂最明白她的心思,当然知道她在笑什么。两人当着尉迟酒的面旁若无人,笑得甚是欢畅,越是这样,尉迟酒心里越是气血翻腾,恨不得直接杀了眼前人,让他们无法再露出这样欢喜的笑容。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已经退到无路可退还能乐观地笑出声来,尉迟酒就没有想明白,他只想狠狠得把两人脸上的笑容撕下来,并且告诉他们,这笑容是你们硬撑的是假冒的,一旦被我破坏,再要复原,可就没这么容易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