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动向。他只是像他的父亲一样,在皇宫里享受美食美酒……” “不……”加图索摇两下头,“你所看的只是表面。头戴桂冠之人注定不会庸碌无事,他需要平定行省的暴乱,需要处理反对他的元老……总之,太多了。” “噢!皇帝之事于我相隔甚远。”赫伦说,“我只需做好我的职务,着眼于利民惠生的责任就好。” 加图索收敛微笑,静默地看着他。他的胖脸透着些许忧郁,好象蒙了一层暗纱,清亮的黑眼睛也沉着起来,嘴唇紧紧抿合,双手抱着手臂,有股阅尽千帆的老年人的气派。 “唉……”他轻叹,“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当然,我是指你那单纯如清水的心灵,而不是你修长挺拔的个头!” 赫伦歪过头,撇了撇嘴,“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还太年轻了。”加图索忧心忡忡,“早晚你会明白,政治绝不是做好本职工作而已,它更喜欢八面玲珑之人。” “我多思的表哥,我并不怎么擅长勾心斗角,这一点你是最早知道的。”赫伦又躺回椅子,轻轻晃着身子,“我更想踏实一些做出实绩。” 加图索不免长吁短叹。他甚至有些哀愁,像悲天悯人的圣者在注视耽溺于人间欲乐的凡人。他努了努嘴唇,面部肌肉抽两下,最终带点五味杂陈的心绪说: “愿神明保佑你一辈子生活在童年!” 赫伦飞快地瞧他一眼,若有所思。 …… 安敦尼的家宅,弥漫着一股馥郁而香腻的味道。这是缬草的芬芳气味,有强烈的催情作用。 达荷刚从元老院回来。他得知了新政令,心情糟透了。 他闻到香味,机敏地抬头看向二楼的卧室。隔得老远,他都能听见尤莎在与男妓云雨的声音。 他皱起眉头,嫌恶的模样像是吃了一只苍蝇。 素来洁癖严重的他没有进屋,而是选择坐在中庭里受冻。他觉得此时的厅殿极为不洁,连空气都是污秽脏污的,只要吸一口,就会连骨头都被毒黑,连灵魂都逃离不出这秽乱的诅咒。 终于,那阵呻吟和叫喊消止了。不一会儿,尤莎就带着男妓走了出来。 两人衣衫不整。尤莎挎着男妓的胳膊,饱满的双乳完全裸露出来,像两团雪白的云朵,随着她走路的步伐微微颤动。她的眼睛冒着情欲赋予的水汽,艳丽的红指甲点缀着金粉,紫红色的口红被亲吻蹭到了脸颊处,显得淫荡极了。 她看见达荷淡漠地坐着,嘴角蹿起一丝讥笑,没搭理他。 她给了男妓一些钱币。男妓倾身,在她的胸部落下一吻就离开了。 “把你的肩带拉回去!”达荷在她转过身时,终于忍无可忍地叫道。 尤莎轻嗤一声,慢悠悠地拉回肩带,掩盖住自己的胸口。 “你说了不管这些的。”她嘲讽道。 “我真是昏了脑袋,才会答应娶你这个肮脏的女人为妻!”达荷气红了脸,“全罗马的妓女加在一起,都比不过你一个人的淫欲!你简直弄脏了我的宅院!” “噢别把自己说得多么高贵!”尤莎扯了扯黏糊糊的头发,烦躁地说,“你娶了我的嫁妆,我嫁给了身体的欲乐,这是多么公平的交易!” 她走过去,摸了一下达荷的脸,“你可别告诉我你要毁约!” “老天!你别碰我!噢……” 达荷慌乱地站起来,舀起天井的水拼命搓着脸。他的面目非常扭曲,一边脸很快就被搓红了。但他没有停止,使劲搓洗脸颊,好象要把整块脸皮都揭下来。 “你的出尔反尔真是令我恶心!”尤莎不屑道,“当初你可是向我保证过,决不会干涉我的私欲。不然我才不会把土地和黄金送给你!要知道,多少比你高大帅气的男人都像狗一样围着我蹦跳……” “那是因为他们不会答应你婚后私通!”达荷恶狠狠地说。 尤莎冷笑两声,“可你为了仕途,为了倚靠我父亲这座靠山,倒是答应得很干脆呢!比那些狗可还要低眉顺眼!” 达荷被戳到了痛处,噤了声。他默默撩起水洗着脸,动作却越来越大,眼睛也愈发红起来,似乎是在拿自己的脸泄愤。他的侧脸早已被搓到疼得麻木。 “但凡忍不了时,就想想你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