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他虽然觉得不对劲,但也看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k 那边接听了电话,张懒得说其他,语调平静:“她生病了吗?如果她病了,你以为你们能瞒住我吗?” “……” 3 他的确瞒不住了,因为医生说 s 不能离开。所以 k 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让她安然无恙地回去,然后再若无其事地面对张。 而张,在听到他说出医院名字时,差点摔了手机。 我就知道。我早该知道。 他们把她送去了精神疗养院,n 待过的那间。 我当然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 某一年某一月,n 在精神疗养院去世,b 破产入狱,s 在短短一个月内,变得和曾经的我一样,一无所有。 拜我所赐。 我们旷日持久; 我们冰释前嫌; 我们终将被命运笼罩。 轮回边缘,迷途怎返? “now i am fighting this war since the day of the fall.” “and i am desperately holding on to it all.” “what can i do?don't let it fall apart.” 4 k 不敢跟他说话,他的脸色也冷得让人不敢和他说话。 接过她的医疗诊断报告书,在电梯里翻了一遍,张把报告扔回给k ,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谁都无法明白他对精神分裂这个病的感受,那是一种深重的恐惧,一种生理性的厌恶,一种悲剧式的折磨。 喻之为怪物,毫不为过。 他第一次见到养母 n,就见到了这个丑陋的怪物。 他意志最为薄弱时,差一点掉入这个怪物的陷阱。 它以丧心病狂的姿态横贯在他黑白交替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又以万劫不复的模样诅咒了他极度渴望的母爱和温暖家庭。 它夺走了他太多太多的东西,得到的,未曾得到的,定是要一并摧毁了,它才肯餍足消停。 如今卷土重来,它还想吞噬什么? 5 电梯门开,张让 k 去帮她办理离院手续。 “可是……” “没有可是,”他侧转脸,斜斜看他一眼,“你已经做得很过了,还想怎样?” k 欲言又止,看着他往病房走去的背影,只能按照他的话去做。 其实 k 想说,他姐姐的情况很不乐观,前天晚上跟好友在琴房时,她弹着弹着,突然推倒了钢琴,笨重的钢琴架压到了她那位来不及躲开的好友身上,伤得很严重。她自己也歇斯底里闹了很久。 后来就陷入了完全的精神混乱,把自己折腾得虚弱不堪,还有厌食症。 要不是没办法,他也不会瞒着他把她送来这里。 6 苍白色调的长廊,刺鼻难闻的药水气味,个别穿行路过的医护人员。 张抬手看腕表,还不到午餐时间,若没猜错,此时她应该是独自一人待在高级病房。 可当他走到她那间病房外,从玻璃小窗里看过去,里面却还有一位医生和一位护士。 s 穿着蓝白色条纹病人服,坐在床边沿出神。 见那位护士准备给她注射针水,张推门进去,开口阻止。 他对护士的话还没说完,病床上的人看见了他,慌忙站起身,朝他走来。 可是走没几步,就突然往前倾倒,张及时抱住她,同时瞥见了她脚下的东西。 她被轻质链子锁住了。 喉结滚动,张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濒临某个边缘,额角青筋狂跳。 转过头,压着声音让医生给她解开脚下的链子,一双桃花眼被阴郁浸透。 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