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生点头:“行。”说完便立刻朝前跑去。 等易先哲反应过来,立刻追上去:“老唐,你这是耍赖啊。” 另一边,骆蒙和林珍青在操场上散步。 林珍青忽然问骆蒙:“骆蒙,你和唐博士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闻言,骆蒙微微一怔。 其实她和唐煜生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虽然私下里她也曾偷偷想过,但到底还没到那个程度。 刚才吃饭时易先哲说的玩笑话并不能当真,她和唐煜生还没讨论过这个话题。 此时骆蒙摇摇头,“暂时还没想过。你们呢?” “我们?”林珍青忽然自嘲般地笑了。 她看了眼远处的易先哲,又收回目光,顿了顿说,“他爱的人不是我。” 骆蒙微微吃惊。 她之前只偶尔听唐煜生说过易先哲的浪荡往事,却不知道浪子的心里竟然会装着一个真正爱的人。 林珍青继续说:“这事他隐藏得深,估计唐博士都不知道。” “那你……” “我喜欢他,单向的。” 林珍青特意强调了后面几个字,但她说得坦坦荡荡,眉梢眼角都是坚定和真诚,没有丝毫隐藏与闪躲。 明知道对方爱的不是自己,竟然还能义无反顾地待在他身边,为他苦,为他忧。 骆蒙忽然有些佩服她了。 骆蒙也坦承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易先哲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但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你跟着他,他不会亏待你。” “我知道。”林珍青笑,一脸释然,“反正我有大把的时间跟他耗,看我们谁能耗过谁。” 天光云影,日沉星落。 爱情不就是这个样子,说不清的缘由,道不明的过程,算不到的结局。 世间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如何选择不重要,只要最后落子无悔就好。 “不说我了。”林珍青话锋一转,“骆蒙,之前你和唐博士分开的时候,你知道唐博士有多颓废吗?” 骆蒙转头,惊讶地看着她。 林珍青继续说:“我也是听易先哲说的。你走后,有一回组里开会,明明人都到齐了,唐博士却偏偏说再等一会儿。大伙都不知道他在等什么。后来才知道,他在等你。他是忘了你已经离开了。听说那阵子,唐博士每晚都会去天台抽烟。易先哲说,这么多年,他就没见唐博士抽过烟。” 骆蒙垂下眸,心里的情愫又开始一点儿一点儿地发酵,像个发面馒头,弄得心里鼓鼓胀胀的。 林珍青说:“唐博士这样禁欲的正人君子,不爱则已,一爱必定是一生一世。” 骆蒙知道,这正是唐煜生。 爱之于他,是极度火热,却又极度克制,对立却又统一。 两人聊着天,那边唐煜生和易先哲已经跑了一圈回来。 易先哲气喘吁吁地说:“老唐,你天天待在实验室里,怎么体力还这么好!” 明明跑了一大圈,此时唐煜生却像没事人一样,大气不喘地说:“易总裁,你该锻炼了。” “嚣张!”易先哲讽刺他,转头问林珍青,“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林珍青拿出纸巾,替易先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避而不答:“高中的时候,你们俩谁是班草?” “当然是老唐了。”易先哲脱口而出,顿了顿又甩了甩头发,“因为我是校草。” 唐煜生:“……” 骆蒙:“……” 林珍青:“……” 几人说话间,忽然一道刺眼的光束晃晃悠悠地照过来,然后就听到一声凶猛的呵斥:“谁在那里!” 唐煜生眯着眼望过去,一名穿着羽绒服,身材略微臃肿的男人,正拿着手电筒朝他们走来。 “好像是教导主任大胖……”唐煜生说。 大年三十教导主任不回家过年,还坚守在岗位上,真是令人敬佩。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教导主任的阴影还深深地印在易先哲的心里。 他二话没说,拉起身边的人,大喊一声“跑”。 骆蒙脑中一片空白,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有人拉住了她的手,然后风一样地带着她向前跑去。 跑到操场外的篮球场边,易先哲终于停下来。 “累死我了。” 他头上冒着汗,喘着气,一转头,撞上一张略带愠怒的脸。 他顿时傻眼了,“骆蒙,怎么是你!” “我还想问呢!”骆蒙甩开他的手,气喘吁吁地说,“你抛下珍青,拉着我就跑。我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易先哲扶着额头,一脸颓然,“靠,竟然拉错人了!” 骆蒙:“……” 两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