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爱情的缱绻缠绵。 她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忽然又起了玩心,问:“有酒吗?” 唐煜生二话不说,从店里取出一罐啤酒递给她。 她用食指勾着拉环,轻轻一拉,“砰”地一声轻响,细密的泡沫瞬间溢出来。 她将啤酒递给他,“喝了这灌酒,我就原谅你。” 之前几次吃饭时,唐煜生总是找借口不喝酒,当时骆蒙心里就觉得奇怪。 这男人到底是酒量太好深藏不露,还是酒量太差有所隐瞒。借着今天的机会,她一定要弄清楚。 见唐煜生没动,骆蒙又晃了晃手中的酒,朝他抬抬眉头,“不喝吗?” 这无疑是把他架在火上烤。但既然是道歉,总要有几分诚意和退让。 他不说话,似乎反复犹豫了几秒后,终于接过那罐啤酒。然后仰头,咕咚咕咚地一口喝下去。 酒顺着喉管而下,他的喉结在灯光下,忽上忽下,迷离的性感。 骆蒙目瞪口呆地看着男人将一整罐啤酒喝光。 直到他打了个长长的嗝,她终于忍不住感叹:“唐博士,你之前说你不喝酒,没想到是个隐藏的高手啊。” 唐煜生没说话,放下手中的空罐子,然后扶着桌角,缓缓坐下。 酒顺着喉润进胃里,他感觉到一种沸腾的热从胸口迅速传递到四肢百骸。 他扯了扯衣领,神思开始渐渐游离。 他是真的不会喝酒。 大学之前,家里管得严,从来不让喝酒。 高二那年暑假去坦桑尼亚当志愿者,才第一次尝试喝酒。没想到一杯酒,就让他彻底断片。 后来还是杨子意告诉他,醉酒后的他爬到了屋顶上跳舞,边跳边说自己是全球舞王。直到瓦图和其他人把他拉下来,他才消停。 那之后,他又试过几次。 每次喝酒后,他都仿佛中了邪,疯疯癫癫的,变得不像他自己。于是后来,他再也没有碰过酒。 而今天,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打破了十几年的禁忌。 也罢,只要她高兴,让他做什么都行。 好一会儿,骆蒙才注意到唐煜生涣散的眼神。 她推了推他,不敢相信:“喂,你不是吧?一杯倒?” 唐煜生的脸颊变得绯红,身体和大脑逐渐失控。 再然后,他彻底迷失了自己。 骆蒙还没察觉到不对,依旧在问:“喂,唐煜生,你还好吗?” 唐煜生猛地站起来,呆呆地看着骆蒙,然后忽然开口:“hi, nice to meet you. i’m li lei.” 骆蒙:“………………” 她站起来,摸了摸男人的额头,又唤了他几声,始终没反应。 至此,骆蒙终于确认,这人是真醉了! 难怪他平日滴酒不沾,原来是一杯倒。 此时唐煜生扯了扯衣领,讷讷地说了句“热”后,又重复了一遍:“hi, nice to meet you. i’m li lei.” 虽然他的目光涣散又呆滞,但是还能看出眼底的某种期待,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骆蒙想了想,眨了眨眼,犹犹豫豫地说:“nice to meet you?” 唐煜生摇摇头,眉头都拧在一起,像个耍赖的小孩子,“不对不对,重来。hi, nice to meet you. i’m li lei.” 骆蒙:“………………” 这人是不是疯了,醉酒后竟然要考她小学英语! 骆蒙绞尽脑汁地回想从前书本上的内容。 灵光乍现的一瞬,她打了个响指,回答道:“hi, nice to meet you. i’m han mei mei.” 这回,男人的脸上终于浮起笑容,乐呵呵地傻笑起来,还不停地点头,像是对她的夸赞。 骆蒙:“………………” 神他妈的李雷和韩梅梅。 骆蒙回答正确,唐煜生像考了一百分的大男孩,高兴地鼓掌。 他在餐厅里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然后忽然踩上凳子,振臂一挥,高声说:“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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