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只装作不知。 “大师兄,小七怎么了?”五师兄是最关心奚娇娇目前状况的人,他可不想担上一个气晕同门的罪名,“要不要让师娘来瞧瞧?” “可能是最近起风凉着了?小七的身体一向挺好的,这一年来都没生过病。”大师兄道,“我给他把把脉,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师娘正忙着门派大比的布置呢,咱们能解决的事儿暂时不要惊动她。” 众师兄弟皆无异议。 大师兄将小师弟的手从被窝里拿出来,轻轻搭上,半晌,他又绕到了另一边把脉。 众人见他双眉微蹙,连忙问,“如何了?” “无事,不过是着凉罢了。” 大师兄将奚娇娇的双手放回被子里,“让她多睡会,发出一些汗便是了。对了,师娘前些天跟我说,后山的蔬果大多成熟……” 小六兴冲冲地背起角落里的箩筐跟镰刀,“我给师娘摘点回去!” 今日病倒了好几位老师傅,课业暂歇,四师兄正愁没事干,添了句,“我也去!” 山中一霸二师兄大手一挥,“世上无难事,咱们一起干!” 然后他把猫着腰躲炕边的三师兄揪了出来。 “师弟,你这样做人是不行的,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就要在劳作中成长!享受农家的快乐!” 小六是农家的拥趸,立马捧场,“不会收割的师兄不是好师兄!” 老三公良瞻:“……” 他不想当大丈夫,也不想当好师兄,他只想当个真小人。话说,每次被二师兄拽出去,他总是被分配到最悲惨的苦力活,干得连腰杆都直不起来,他严重怀疑二师兄是在嫉妒他的聪明脑子。 三师兄学习兵法,就是因为手脚太懒,不愿干活,日后想靠脑子吃饭当军师,可自从他上山之后,不但事与愿违,如今更是被师兄弟们钦点为“最佳劳动模范选手”。 他扭曲,他绝望。 至于老五李千机,都不用秦棠吩咐,觉悟很高地背了两个箩筐,避免了被同门师兄毒打的结局。 一众师兄弟挥舞着镰刀,高高兴兴地出门。 唯独大师兄留了下来。 “小七,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榻上的人嘟囔起来,揉了揉眼睛,“又被大师兄看出来了。” 然而大师兄无心同奚娇娇绕圈子,开门见山道,“我把了你的脉,偏阴,属细数,跟师弟们都不一样。去年师娘受寒,师傅不在,我给师娘切脉,便是这个迹象,你可有什么话要反驳我?” 奚娇娇的手撑在炕上,滑了半步,她强笑道,“可能是我最近……” 她心道,把脉哪有那么玄,连男女也看得出来?这不可能,她在上山前,特意找一些大夫来试探,无一例外,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女子身份,给奚娇娇很大的信心。 “你是女子。”大师兄目光平静,“为何混入我阑门之中?是恨自己生为女子所以来此争一争前途?还是觉得阑门不公只招男徒故意来戏弄我们?又或是,身为他国奸细监听我阑门动向,好伺机而动分裂阑门上下?” 说到最后,大师兄的声音陡然凌厉起来,“你最好快快从实招来,免受我五毒刑罚之苦!” 奚娇娇慌了,大师兄先前温声软语同师弟们说着话,怎么眨眼之间变成了地狱里的阎罗判官,咄咄逼人,要拿她小命是问? “我、我只是仰慕阑门,而亏于女子之身……” 果然是女子。 大师兄心头一凉。 他心存怀疑,用老三教的法子,炸她一炸,谁曾想,她一下子便溃不成军了。 “大师兄,你信我,我真的是没有恶意的,阑门在我心中,一直是举世无双……” “说谎!” 大师兄神色冷凝,气势更重,“你既仰慕阑门,为何处处与授课师傅作对?为何处处与我师娘叫板?又为何处处勾引我师娘之夫!”他掷地有声,“不学无术,痴缠撒泼,其行不正,其心可诛!” 往日想不通的关节,在此刻恍然大悟。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