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言,既然答应了,便不会反悔。 但马文才再看到大黑,便免不了有些郁结之意。 “噗!” 这种憋闷的感觉也传达到了大黑那里,见到马文才递过来的黑豆,大黑噗的一声将它们喷落与地,又扭过头去傲娇的不看马文才。 “别别别!让人看到了又要说我们梁人虐马!” 傅歧见马文才抄起豆料袋子就要砸大黑,连忙扑过去拦住马文才的动作。 “它就是匹马,何苦和它置气!” “它就是故意的!” 马文才提着袋子,怒瞪大黑道:“你这不识好歹的家伙,若不是我护着你,你早就被人卖了!” “噗噜噜!” 大黑喷了马文才一脸口水。 “你给我放开,让我宰了它啊啊啊啊!” 爱洁的马文才已经疯了。 傅歧使劲拉住马文才,祝英台看马文才这难得幼稚的架势以为他要揍马,连忙跑到马圈起去想要把大黑拉走,以免发生人马互博的惨案。 谁料大黑虽然通人性,但毕竟是匹战马,除了花夭和马文才外不让外人亲近,见祝英台靠过来居然扬起前蹄,随时都可能踹过去。 祝英台此时要躲已经来不及了,傅歧背对着祝英台没看见,马文才见大黑居然要踹人大吼一声: “死马!你敢动一下我把你皮扒了信不信!” 大黑被马文才暴喝一声,竟也放下了蹄子,祝英台逃过一劫,再也想不到拉缰绳的事,心有余悸地从马厩中跑开。 魏国几位使臣被引入马厩来找马文才时,见着的,便是眼前这一幕。 “我原以为,花将军托付宝马之人,总会是个爱马之人……” 为首的中年男子说话慢条斯理,带着一种独特的腔调,但那凝重的脸色,却已经透出了他的心情。 “却没想到,马侍郎对待宝马,和对待奴隶也没有什么不同。” “谁?” 马文才见有陌生人来,推开傅歧的脑袋,定睛一望。 他也去过使馆不少次,认出这说话之人正是使馆中除了花夭以外另一位武将,名为刘陀罗,也是使臣之一,擅兵事,地位不低,也是使团中坚定地回国派成员。 见着这一幕,听到魏国人的话,领他们过来的陈庆之也有些尴尬,不由得回答:“马参军对这匹马十分爱护,每日里豆料和精料从未断过,遛马也一直是亲力亲为,想必是场误会。” 马文才在外人面前还是要面子的,傅歧见外人来了没有拦他,他也没有把手里的豆料真拿去砸马,那袋子被他随手往地上一扔,骨碌碌滚出不少黑豆,大黑见了精神一震,连忙低头去吃。 也侧面证实了陈庆之所言不假。 刘陀罗表情稍微好了点,但见大黑和几只外表瘦弱的河西马在一个马厩里,眉头还是紧皱着。 “马文才,我此次前来,是欲与你约战。” 刘陀罗开门见山。 他这话一说,几人都露出诧异的表情。 “约战?马文才可是文臣!” 傅歧莫名道:“你向文官约什么战?” “此战非彼战。” 他回答。 “马文才得了我们北魏的宝马,我们不服。这几日,使馆里怨声载道,对花将军将马留与南方满是怒气,也有人怕马文才将马给了什么不识马的贵人,白白糟蹋了这样的龙马。” 刘陀罗说,“我们来南梁,是为了和气,可再这样下去,便没有和气了。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法子,能堵住悠悠之口……” 马文才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缓缓走到大黑旁边,抚着它的脖子。 “他们质疑你,是不相信你有驾驭大宛马的能力。说实话,我也是不信的,但是我觉得花将军将马赠你,应该有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