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掩饰什么? “必定是有人在幕后操纵,推波助澜。” 马文才咬着牙说。 “就不知道是什么目的。” 这辈子的他已经不是上辈子那个无力反抗的呆瓜了,谁要想拿他当挡箭牌,就要做好被他咬下一块肉的准备。 “要想办法辟谣吗?再这么下去,书阁那边的祝英台一定会天天被人问候,她不是你,万一没崩住被人发现不对……” 傅歧深深的担忧着祝英台那边。 而且现在的传言和马文才说的不同,祝英台明明不是落水而亡的,而是被人绑架的…… 咦? 傅歧突然也领会到了那些人想要掩饰什么。 “辟谣?” 马文才听了傅歧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不,我不辟谣,我要传谣。” 依皇帝对他莫名的在意,说不定真会为了安慰他派人去剿匪,他不能表现出愤恨,而应该表现出哀莫大于心死,认了命。 “传谣?你要传什么?” 傅歧不解。 那些人那么怕人去查祝英台怎么死的,一口咬定她是失足落水,那他就助他们一臂之力…… 想起皇帝之前有意做媒的举动,马文才无奈地闭上眼,咬牙切齿。 “我八字太硬,命中克妻。” *** “祝家娘子落水”的消息,并没有很快传到祝英台的耳朵里。 这里是玄圃园,皇家庄园,又建在内城里,本身就能隔绝掉不少的传言,再加上在这里修书的大多是文人和书吏,并不热衷于别人的亲事或什么乡野传闻,所以外面的喧闹并没有传入这里。 加上太子本身就抱着替弟弟“补偿”祝家的心思,才将祝英台安排在玄圃园里的,自然希望外面的事情都不要打搅到她。 马文才的建议没有错,如果祝英台不得不以男人的身份隐藏与世的话,玄圃园是最好的地方。 它是与外隔绝的一片天地,在里面修书的士人大多是不计名利也好相处的性子,祝英台这样的性格能很快适应。 所以当秦主簿特意将祝英台叫来,并带着同情的目光对她说:“还请节哀顺变,勿要损伤身体”时,祝英台是懵逼的。 节哀顺变,谁死了? 难不成是马文才出事了? 祝英台惊慌失色。 “你家大兄来了。他没有印信不能进内城,托守门的门卫传了信进来想要找你,我得到消息,就把他接进来了。” 秦主簿同情的目光更甚了。 “你姐姐出事了,书阁不能进外人,我请他在漱玉亭那等候。” 玄圃园是太子的私人庄园,秦主簿只是负责书阁这边没有太多权限,只能让他在书阁附近的亭子里见客。 这还是因为祝英台是如今玄圃园里最得力的书令史,否则祝英楼连进门的机会都没有。 祝英楼来了? 我姐姐? 下一秒,她突然意识过来“姐姐”是谁,原本一直被她掩耳盗铃一般不敢想的事实终于摆在了面前。 祝家人找过来了。 祝英台下意识的一哆嗦,看着门就想跑。 这样的惊慌失措被秦主簿误会了,见她一刻都不想多呆,叹了声,指了指门。 “还等什么?快去吧!” 我能不去吗? 祝英台心中嚎啕大哭,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两股战战地走出了门。 一路上,她走路的速度慢地好似蜗牛,恨不得能爬着过去。 可她也知道这是无用的。 如果祝英楼是从马文才那里知道她在这儿,马文才一定派人来报过信,祝英楼一定是从其他渠道知道她冒名顶替来当什么书令史了。 从其他渠道知道,他会更生气。 失魂落魄的往漱玉轩走的路上,她恰巧遇见了几个搬着新的竹简回院中的竹工,这些人打从心里尊敬祝英台,虽然对方年纪小,见了面也毕恭毕敬地弯下腰唤一声“先生”,这次也是如此。 奇怪的是平时对他们和颜悦色的祝英台,如今却带着如丧考妣的表情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好似没有看见他们似的,对他们的招呼充耳不闻。 “情况不太对。” 为首的工人太熟悉这种表情了,每次他们没完成任务又有上官下来检查时,他们的脸上就会出现同样沉重的表情。 “祝令史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