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连脸面都不要了…… 祝英台却不知道徐之敬在想什么,满心已经到了自己的“商业大计”里,拉着徐之敬的袖子连问: “你觉得这主意好不好?咱们不要老回避问题嘛,只有正视问题解决问题才能解开心结。你听到我的想法有没有觉得很解气?庶人里是有败类,可总不能为了几个败类就干脆把自己家传的本事束之高阁吧?听说你父亲也在淮南地区,要不,会有找个机会,咱们好好聊聊?这么好的发财,阿不,利在当代功在千秋的开创新举动,咱们是不是要试试?” “你这些马后炮,不知所谓!” 徐之敬寒着脸甩开祝英台的手,拔腿就走。 “喂,徐之敬你别走啊喂,你要不好意思给百姓立规矩,可以请我嘛,我去给你训练一批能说会道的,医馆带我经营一个就行,喂喂……” 祝英台纳闷的看着徐之敬一口气走远了,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 “怎么感觉跟狼狈而逃似的,我说的有这么惊世骇俗吗?” 她刚刚满腔热血,又被兜头泼了一头冷水,心中之沮丧可想而知,当即垮着脸掉头问廊下的丹参黄芪。 “你们觉得我说的好不好?” 丹参和黄芪满脸兴奋,把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 “算了,你们肯定不敢反驳我,我说什么你们都觉得好……” 祝英台已经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了,哭丧着脸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坐在走廊栏杆上。 “走出第一步真的有这么难吗?” 看着听都没听完就跑出去的徐之敬,祝英台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马文才。 同样的“荒唐之言”,她对马文才说的更加无稽、更加异想天开,甚至纯粹是口炮和甚至有些大逆不道的话,但马文才全都认真的听了。 不但听了,还和她说,虽然他现在实力很弱,但他们可以试着从最小的地方做起,先尝试看看,能做起小的,再来做大的。 “他还说等他十年呢……” 祝英台仰天叹了口气. “所以说,无论在哪个时候都一样,找好老板比找好‘老板’还要难嘛?” 她好像也只有依靠马文才这条路可以走了。 越是接触的多了,越能明白找一个有胆识又有决断的合伙人有多么重要,这时代大部分人能听完她说的话都算是“开明”的了。 要有多叛逆、多大的胆量,才会觉得她的天方夜谭可以一试啊? 傅岐见祝英台这般沮丧,也有些不安,伸手拔出大黑口中的小球,不自在地道:“其实我觉得你说的那个‘神医门’不错,真的!” 祝英台惊喜地抬起头。 “但是吧,就跟你说的一样,东海徐氏不牵头,这神医门立不起来。其他医者没这样的身份,也没这样的声望,赚钱倒是其次,这世上要‘立规矩’的事情,总是没那么容易的。” 傅岐是典型的士族子弟,想的也比祝英台多。 他见祝英台眼睛越睁越大,表情也越发不安:“你别觉得我是随口安慰你,我是真的这么觉得。而且你还小呢,就算有心做点什么,也得等大点再说,不是说你有后福吗?等你有权有势有钱了,再和徐之敬谈肯定比你空口白牙要有说服力。” 看着祝英台泫然若泣的样子,傅岐倒退了一步。 “喂,我好心和你说话,你怎么还哭了!赶,赶紧擦擦,等下护犊子的马文才回来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呜呜呜,傅岐,你真好!” “喂喂喂,别靠过来!别拿我衣服擦眼泪!你幼稚不幼稚啊!喂!我喊马文才了啊!我真喊了啊!啊啊啊!” *** 另一边,将马文才喊出去的梁山伯找了一处陈庆之看不到的地方,悄然站定。 在大部分时候,马文才对梁山伯都还算客气,所以即使见他有些鬼鬼祟祟,也只是有些疑惑地环顾了下四周,莫名其妙地问: “梁山伯,你把我叫到这里来干嘛?” “我在想刚刚先生为祝英台卜的卦,什么必有后福,有些太含糊其辞了。” 梁山伯缓缓说出自己的意思。 “我知道马兄刚刚一直盯着铜钱……” 他紧紧盯着马文才。 “马兄看见了几爻?” “你怎么对祝英台这么关心?” 马文才蹙眉,探究地眼神往梁山伯身上扫去。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