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来人的事情提了,又重点说了那衙差询问证物之事。 “学生看那捕头应该是干吏,会这般问我,也是看出我并非高门,也不是队伍里能做主之人,加之看起来年轻又是学子,态度强硬点也许能问出来。” 梁山伯皱着眉。 “但他越是在我身上用这些刑讯的手段,我就越是觉得古怪。我们是被贼光顾的受害之人,又不是贼,就算要问案,也不该用这种语气问我们,我心中有疑,就没说那片布料的事,用墙头脚印搪塞了过去。” 他早上听傅歧说狗咬下了一片布料就知道来人托大了,大概是临时起意,但只以为是贼,就没多想。 作者有话要说: 可现在想想,大清早官府都来询问,而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来道个歉就走,处处都透露着诡异。 陈庆之听完梁山伯的话,也定定思忖了一会儿,而后召来一为随扈,附耳说道:“你去查查此地县令什么来历,这几天见过什么人,我会在钱塘城外的柳浦埭等你。” 那人一点头,立刻离开去探查。 陈庆之没想到自己只离开一会儿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看了看梁山伯,笑着赞许。 “梁山伯,此事你做的不错。” 小剧场: 陈庆之:(赞许)梁山伯,你做的不错。 梁山伯:谦虚一笑。 马文才:(咬手绢)傅歧要丢了那布还是我发现了带过来的呢,你都没夸我,没夸我!(呜呜呜呜呜) 第89章 谨言慎行 他又看了眼马文才。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安心赶路,不要放在心上。” 马文才看了眼梁山伯,心中揣着各种疑窦,可他知道陈庆之的身份,反倒不敢像梁山伯一样毫无忌惮,更不能多问,只能应诺。 于是一行人都故作不知,徐之敬和买了不少东西回来的祝英台、傅歧更没有关心昨夜进贼的事情,整理好行装后便启程出发了。 当祝英台那包的鼓鼓囊囊的马车被套上马驶出客店时,自然是引人注目。 知道的如陈庆之还好,像傅歧、马文才等人几乎就是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地上长出了兔子一样看着那车轮。 “怎么样,我聪明吧?这样就没那么颠簸了!” 祝英台得意地说着,又对梁山伯挤了挤眼,将手一撑车子就上了车。 “多此一举,不知礼数!” 徐之敬皱着眉看着被包的怪模怪样的马车,又看着自己爬上车的祝英台,丢下这么一句,骑着坐骑就避开了这辆马车。 祝英台一出发就钻进了车厢,这震动感果然弱了不少,身下还有半夏连夜缝制的垫子,就算有些路难走颠簸一点,也不至于肉身和木板硬抗,颠的屁滚尿流了。 见她在里面半天不出来,旁边的侍卫们也纷纷打趣。 “祝公子,这车现在好不好坐?” “祝公子,别忘了请我们吃顿好的!” “还颠不颠?还颠我们晚上再多缝几层。” 祝英台笑着从车窗里钻出脸来,笑道:“好多啦,骨头是保住了,不会再散架了!谢谢诸位了!” 她性子开朗,侍卫们见她特地出来答一句,各个大笑,前面几个车中坐着的侍从见外面热闹,也把头都伸出窗外,诉苦求饶让他们也包一个,原本安静上路的车队,倒成了纨绔子弟们出去郊外野游似的。 马文才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问身边的梁山伯:“是这些人替祝英台缠的车轮吗?” 梁山伯脸色不变,点了点头:“是,祝兄昨日一个人在忙活,他们便一起帮了忙。” 他这话倒也没撒谎,要靠祝英台和他两人,还不知道要忙活到什么时候。 “这巧合……”马文才头疼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以祝英台那个性子,怕到地方了,要难过一会儿。” “马兄在说什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