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背,护着梁山伯时包着他后脑的手背,在地上被粗石磨砺了一番,此时已经破皮流血。 她虽久在行伍,但其实最是怕疼,一时龇牙咧嘴,表情极为古怪。 “姚先生,梁山伯,你没事吧?” 祝英台三两步窜上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声惊呼: “哎呀,姚先生流血了!” 姚华其实疼的都想哭了,可还记着男儿的身份,秉持着“男人流血不流泪”,将手随意甩甩装作一副无所谓地样子,反倒转身去看还在受惊的那匹五花马。 “它叫什么名字?” 姚华见它左突右跳,连远处的马文才都发现了开始策马过来,只好俯身问还呆坐在地上的梁山伯。 “呃?” 梁山伯木木地抬头,神智还停留在刚刚被人护在肩膀上翻滚的那一刻。 “我问你刚刚骑的马叫什么!” 姚华以为他摔晕了脑袋耳朵现在正在乱叫,又大声了一点。 “叫似锦!它叫似锦!” 死紧? 哦,似锦。 姚华默念着它的名字,兔起雀落几步上前,伸手一把抓住了正在发狂的马缰绳:“似锦?似锦?吁嘻,吁嘻……乖孩子,乖孩子,没事了,安静,安静……” 他一边拉扯着马缰绳,一边试着跨上马身,可那马又踢又窜来回摇摆,姚华好几次堪堪要骑上去都被掀了下来,惹得旁边所有人高声尖叫着避开,生怕那马发狂把人撞了。 终于,姚华半条腿跨上了马镫,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抓着马鞍,一个镫里藏身从马肚子下钻了过去,顺利从马的另一边翻身上了马背。 这一手实在是太漂亮,所有人即便知道这动作惊险万分,可能会出现很可怕的结果,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叫好。 马文才和傅歧已经策马到了附近,见到姚华露了这一手立刻眼睛发亮,傅歧更是叫好声震天,就差没上去直接求教了。 这厢姚华上了马,和似锦几乎是骨肉相贴,他轻轻伏在马背上,一边抚摸着它修剪成五片花瓣形状的马鬃,一边贴在马耳朵边唏唏嘘嘘。 和他温和的态度相反的,是他牵着马缰的右手。 那只流着血的右手强健有力,无论似锦想往哪个方向奔跃,都给他死死地拉住,好像他本来就知道它要干什么,它想要脱缰狂奔的举动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慢慢地,似锦的动作开始慢了下来,因惊慌而产生的情绪因为背上坚定的骑手而重新找到了重心,它不再胡乱踢跳,也不再东奔西突,听凭着天性中本能,终于被他成功驾驭到了梁山伯的身前。 此时梁山伯刚刚起身没多久,眼前突然一暗,姚华已经翻身而下,将缰绳重新递给了梁山伯。 “这,这是干什么……” 梁山伯心有余悸地看向一人一马。 “你和它同时受惊,对双方都产生了疑惑,现在必须重新建立起信任。”姚华将缰绳塞到梁山伯手里。 “重新骑它,安抚它,让它相信你,一直到它带你走动。” “我,我不行的……” 梁山伯看了眼马文才,又看了面前的马。 “它是马兄的马,我只是借了它,没有办法像马兄一样驾驭它。” 刚刚的变故和其他人的热嘲冷讽似乎让他灰了心。 “他们说的没错,我就该也从果下马练起,不该肖想着一步登天。” “这是匹母马,成年的母马一般都是替马,替主马蓄养马力、负担重负,平日由马奴照顾。这样的马没有认主之说,借你的人应该是考虑到你并不经常骑马,才借你如此温顺的马匹。” 姚华的话,让梁山伯身子一震。 他的眼睛里有一种看穿人心的正直,坦坦荡荡,直击人心。 “但再温顺的马匹,突然换了主人,也会害怕,也会迈不动脚,它一直在等着你用你的温柔和耐心安抚它,但你对它产生了怀疑,也放大了它内心的恐惧。”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