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还发生过?” “你难道不知道?”陆景行嗤笑,“前年张家的那个魁首是个什么德性?纨绔子弟,肚子里半点墨水也没有,怎么写出的锦绣文章,还得了朝里一片称赞?你真当那东西是他自己写的不成?” “这只是你的推论。”江玄瑾抬眼看他,“可有证据?” “有证据还能放了梁思贤逍遥这么多年?”陆景行摇头,“都是大家心知肚明却没法放到面上来说的事情,毕竟卷子在掌文院那群人手里,谁也看不见。” 这倒是真的,就算是紫阳君去,也没能看见完整的三甲卷子。 白皑很是不忿地道:“我现在能怎么办?去衙门击鼓鸣冤?” “别。”怀玉摇头,“你鸣冤,人家还当换你卷子的人是江二公子,可他没有啊,他比你还生气呢。” 美滋滋地睡了一觉、以为自己终于逃过了入仕的江深,莫名其妙就成了魁首,他定然也很想去击鼓鸣冤。 江玄瑾起身,朝白皑微微颔首:“此事本君定会还你一个交代,还请按捺两日。” “那好。”白皑拱手,“在下恭候君上佳音。” 一切顺利,李怀玉看着江玄瑾的侧脸,轻轻松了口气。 两人离开陆府,江玄瑾一路都半垂着眼,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 怀玉勾着他的手轻声问:“你想什么呢?” “梁思贤这个人。”江玄瑾道,“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很难让人相信会做出以权谋私的事情来。” 呵呵笑了两声,怀玉道:“你家二哥也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写起相思的诗句来简直是情比海深,忠贞不二,但你看他是个专情的人吗?” 这个类比实在是太生动,江玄瑾被说服了:“还是得彻查一番才是。” “辛苦你啦。”怀玉伸手替他捏着胳膊,垂眸掩盖了眼里的一点点心虚。 江玄瑾没看她,只低声喃喃:“这个梁大人之前也与丹阳有不小的过节。” “怎么人人都与丹阳有过节啊?”李怀玉漫不经心地道,“她是不是做了很多的错事,惹众怒了?” 错事?的确做过很多,但有些以前认为是错的事,现在再看,其实丹阳也有丹阳的道理。只是,她的道理不为法规所容,终究是要被桎梏的。 想起飞云宫那抹灿烂如晚霞般的影子,江玄瑾皱眉,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沉重。 “别想她啦!”怀玉笑着拉着他往前走,“快回去找你二哥,这事儿再慢些,指不定就横生枝节了。” 马上就要放榜,江玄瑾回神,也不敢再拖延,回去江府便让江深找印鉴,遍寻不着,又让乘虚夜探掌文院。 结果那印鉴还真被找着了,就在掌文院梁思贤平日的办事桌上。 于是第二天,江玄瑾引江深去了御前,将情况禀明,恳请皇帝彻查。 李怀玉穿着丫鬟衣裳跟着江玄瑾去掌文院看,就见宣纸漫天,梁思贤被人押着,很是狼狈地冲他们这边喊:“君上,下官是冤枉的啊!” 江玄瑾看他那字字泣血的模样,微微有些心软,甚至想这些人是不是太粗暴了些?还没查实,怎么就能这样对一个学官呢? 然而,当徐偃开堂求证于京都学子之时,看着那乌压压一片跪在下头喊冤、认自己卷子的人,江玄瑾黑着脸收回了同情心。 不止江深和白皑,这一趟选仕,寒门中有三人卷子被替,落了印的人卷子甚至被裁掉印鉴,改落他人之名。 李怀玉看得咋舌:“真是一手遮天啊!” 江玄瑾心情不太好,侧头问她:“我是不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怀玉一愣,眨着眼道:“为什么说这个?” 有些疲惫地搂过她的腰,将人反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江玄瑾叹息:“厉奉行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