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刚准备转头离开,就见崔思荚忽然“咦”了一声,对着下山的方向一指:“那个是学姐吗?”没等季澄阙看过去,她提高了声音:“真的是学姐啊!” 季澄阙还没看清她嘴里所谓学姐的样子,就被崔思荚连拉带扯的拖了过去,随即见她两只胳膊都热情地挥舞了起来:“学姐,顾学姐,你好啊!还记得我们吗?” 穿着一身米白色风衣的顾皎白在二人面前停下脚步,不显眼地把手从兜里拿了出来,视线在季澄阙的睡衣和拖鞋装扮上转了一圈,“你们是……甜心和水灯?” “哈哈哈哈,什么鬼,为什么每次刚认识不久的人都只能记得我们的外号。”崔思荚没心没肺地傻笑了几声,一指自己:“我叫崔思荚。”又一指旁边:“她叫季澄阙,名字都是家里人瞎起的,确实不好记。” 她说着拍了拍季澄阙的肩膀,“跟学姐打个招呼啊,她上学期做交换生出国的时候你不是还问过。” 季澄阙瞥了她一眼,这一眼十分平淡,但出于两个人多年臭味相投的默契,崔思荚竟然一下就神奇领会到了某种暗号一样的不可言说,十分福至心灵地一顿后,机灵鬼儿一般地将话题转开了。 于是寒暄过后,崔思荚声情并茂地用一万字讲完了自己携舍友前来葬龟的前情后要,顾皎白则简单地用三五句概括了她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可见二人的差别多么巨大。 但实际总结和扩展起来,还是顾皎白更值得一说。作为大两个人一届的学姐,她们的相识源于去年开学那次非常简单的大一迎新。但顾皎白本人却并不简单,她不仅是学生会和社团的双重干部,还是A大非常低调的法系名人。成绩出众自不必说,她非常在线的颜值也吸引了众多目光的聚焦。 尽管现在的校园已经不流行评选什么落伍校花了,但群众的审美和八卦热情显然并没有下降,因此知道她的人几乎A大遍地走。 崔思荚当时凭借着外向沙雕的学妹气质成功加上了顾皎白的微信,还兴致勃勃地跟季澄阙聊了人设的优秀学姐,只是没唠上几天,就从朋友圈看到了顾皎白要出国做交换生的消息。然后一个学期就过去了,顾皎白这两天才刚刚从国外回来,今天回学校经过这个道观时,便上去帮同学做了次调研。 三个人一起走到了顾皎白的车旁边,顾皎白没给她们机会瞎客气,主动说了句:“上车。” 崔思荚能跟季澄阙成为发小,家世自然不错,是个从小被伺候惯了的,也没什么拘谨,笑嘻嘻地道了声谢后,就大方地当先拉开了后车门。 却没想到顾皎白还在后座放了一些带去学校的东西,这样一来,后面也就刚好能坐一个人。 “坐前面。”已经坐上驾驶座的顾皎白探身开了副驾的门后,才越过座椅看了眼季澄阙。 季澄阙没有耽搁,转而坐到了副驾。 车是一般的车,里面的也装饰也非常简单,但有些小摆件很精致,还额外燃有淡淡的熏香味,让人一时间的感观非常好。 完美的女孩子,崔思荚忍不住自我咸鱼地叹了一声。考虑到顾皎白要开车,她也就没有叽叽喳喳地再说话,车里一时寂静了一会儿。 顾皎白目不斜视地转过一个路口,才伸手放了首轻音乐,顺势看了季澄阙一眼,“今天怎么都没见你说话,我记着刚开学接你们的时候……唔,你好像还挺活泼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