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屏便上前,双手捧上信函。 凤年年看了眼信函,眸光不由深了几分,随即就见她捻起那信,仔仔细细的瞧着外头的信封。 “这信是哪儿来的?”没有立即拆开信函,凤年年挑眼道。 “这是管事交给奴婢的。”绿屏不知所以,只老老实实回道:“王妃,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妥?”凤年年闻言,不禁冷笑道:“这信封乃罗纹纸所制,你说是不是不妥了?” “什么?”绿屏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瞧着凤年年。 烟京有一家纸铺唤作文灶纸行,而这罗纹纸便是文灶纸行所产,凤年年素来是个好诗词的,对不同种类的纸也都大有研究,故而绿屏整日里跟在她身边,对这些也是略知一二。 只是,依着凤年年所说,这信封是由罗纹纸制成,那么也就意味着,这封信不是从边塞处送来,毕竟罗纹纸上个月才出现,一时间遍及整个烟京,而威虎将军又是几个月前便已然离开烟京……怎么可能用罗纹纸传达书信? “无妨。”凤年年勾唇一笑,兀自动手将信缓缓拆开。 等到眸光落在信函的内容时,她的神色才缓和了几分。 信里头的字迹正是她父亲的,而内容亦是一些关怀的话。只是,信里头却只字不提她先前要她父亲彻查楼霄是否有‘心仪’的女子这一件事。 看到这里,凤年年心下便明白了起来。 “王妃,可是……可是不妥?”绿屏焦急的瞧着凤年年,眸底写满了担忧。 如今将军不再烟京,基本上是护不住王妃,若是王妃被王爷发现什么……岂不是必死无疑? “不必担心。”看出绿屏焦虑的模样,凤年年叹了口气,神色温和了几分:“这封信只是被人拆过罢了,里头的内容没有变动。” 拆过,自然是为了比她先一步看看信函的内容。因着被拆过,所以才不得已换了一个信封,而若是她没有猜错,这信一定是楼霄看过了,而确定没有问题以后,才将换了个信封,让信函落入她的手中。 而先前那封信,楼霄一定是拦截了下来,并且让人临摹了她的字迹,另外书信一封与她的父亲威虎将军,只有这样,这封信的一些回答,才让她觉得无比陌生。 楼霄其实……一直是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只是因着她身边有父亲留给她的暗卫,楼霄不敢让人盯得太紧罢了,但寻常时候的书信,却是在他的严密把控之下。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凤年年便觉得厌恶不已,自然而然的脸上便是流露出冷淡的神色来。 绿屏见此,不由猜测道:“王妃,这件事可是……可是王爷做的?”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与楼霄分不开瓜葛,可不知为何,绿屏还是觉得有些可怕,毕竟他能够率先查看信函,便一定可以拦截信函,甚至于绿屏怀疑……先前的那封信函,亦是被楼霄拦截了,否则依着将军疼宠小姐如命的性子……如何会这般安静? “除了他,还能有谁?”凤年年神色微暗,冷声道:“绿屏,你这一次总该知道,若我再像从前那般性子软乎好拿捏,等着楼霄登基的那一天……便一定是我们凤家灭亡的时候!” 凤年年的话,全然不是恐吓,因为她知道,楼霄的性子便是如此,尤其楼霄对她一丝爱意也没有,如何还会顾念她一二? “王……王妃!”绿屏脸色立即变得惨白起来:“奴婢……奴婢……” 好半天,绿屏都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可越是这样,她心下便越是不安起来。 只那一头,凤年年见此,却是忽然一笑:“绿屏,你不必担心,想来很快咱们就可以摆脱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