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问,若水似乎也是一愣,显然没有苏子衿的提醒,她自己是不会想到这个问题。可仔细回忆起来,那时候自己确确实实没有做多少停留,径直便拖着疲倦而不安,朝着烟京走去,甚至于……一路上,她没有去问路,自己便知道哪里是烟京! 如此想法一冒出,若水脸上便露出惊恐的神色,看在苏子衿眼底,却是有叹息划过。 伸出手,苏子衿握住若水微微温热的小手,轻声安慰道:“若水,你莫要害怕,左右现下你已是非常安全,若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便作罢吧,终归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说着,她缓缓攒出一个笑来,宛若春色浓郁的江南,瞧得若水心下竟是奇异的平静了下来。 不知为何,在苏子衿的身边,她总惊奇的觉得安心,好似这股情绪在许多年前便存在了一般,那淡淡的安稳感觉,便是比起呆在钟离的身边……也还要让她觉得平静。 见若水眼底的惊惧稍稍平复了一些,苏子衿才抿唇笑道:“后院种了些花草,不妨我们先去瞧一瞧,看看需要什么花来酿酒,如何?” 听着苏子衿的话,若水心下一动,便点了点头。 很快的,两人便领着青烟等人朝着后院的花圃走去。 …… …… 摄政王府邸 精致奢华的屋宇内,凤年年半坐在铜镜之前,神色淡淡。 这时,身侧传来绿屏的声音:“王妃,今日可要佩这流苏簪子?或者是这个翡翠玉簪?” 一边说,绿屏还一边摆弄着木盒子里头的首饰,等着凤年年做抉择。 只是,她的话音落地,好半晌都没有听到凤年年的回答,心下有些不解,绿屏便是抬首,朝着凤年年看去。 此时,凤年年蹙着眉梢,那苍白的脸容上神色极为寡淡,几乎让人看不出情绪。 绿屏一时间担忧起来,便又道:“王妃,您瞧瞧呢?看看这首饰盒里头……” 话还没说话,就见凤年年忽然睨了眼绿屏,那满是幽深的眸底,瞧得绿屏心下一惊,有害怕的情绪,溢了出来。 “随意罢,那翡翠玉簪戴上便是,要那么花俏做什么?”凤年年不以为意,只神色微冷,说出来的话亦是有些与寻常时候不同。 听着凤年年的语气,绿屏以为她这是昨日受了楼霄的气,心中一边暗骂楼霄,又是一边心疼着她。 稳了几分心神,绿屏才点头道:“是,王妃。” 说着,绿屏手下却是丝毫没有迟疑,径直拿起那翡翠玉簪,便是为凤年年佩上了。 瞧着镜中依旧娇弱美丽的人儿,绿屏不由赞道:“王妃可真是好看。” 凤年年的颜色,到底也是很好,她母亲曾是烟京有名的美人儿,只是可惜早年去世,红颜薄命。 凤年年闻言,不由一顿,只见她偏头看向铜镜,瞧着里头那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心下便有无名的怒火攀升起来。 只是,她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唯有长袖下的五指紧紧攥着,脸色有些黯淡。 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好半晌,她才忽然一笑,问道:“绿屏,对于长宁王世子妃,你可是了解多少?” 此话一落地,便是惊的绿屏不由抬眼看她,可瞧着凤年年一副随意一问的模样,她心下更是忐忑不安。 前些日子自家王妃还因为王爷对长宁王世子妃的情意,而上吊自杀,如今这忽然的问起……莫不是又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心下这般想着,绿屏便深吸一口气,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哀求道:“王妃,您可莫要再想不开啊,王爷便是再怎么惦记着长宁王世子妃,也是没有可能的,且不说长宁王世子妃早已是有夫之妇,便是她对王爷,也是丝毫没有感情啊!” 说着,绿屏便又道:“这几日王爷正是病着,王妃不也是去日日照看么?想来王爷心中有感知,一定懂得王妃的好!” 这般劝慰的话一出来,却是认得凤年年冷笑起来,可瞧着她那奇异的笑,绿屏心下委实有些发冷,直到她笑够了,才忽然道:“绿屏,我既是在生死边缘走过一遭,便不会再如此愚蠢。” 说着,她伸出手,缓缓扶起绿屏,接着便又道:“王爷他既是不太欢喜我,那……便算了。” 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凤年年脸上的神色极为淡然,可瞧在绿屏眼底,却是不正常至极,要知道,昨日的时候,自家王妃可还因为王爷对她冷淡一事,回来哭了大半夜,怎的如今说算了就算了? 一想起这般怪异的情况,绿屏心下便不安的紧,只这一头,凤年年见她愣愣的模样,倒是也没有说什么,她缓缓起身,踱步到窗台前,看着外头烟雨蒙蒙,天地昏暗,眼底有光芒,一闪而过。 绿屏见此,心头更是骇然不已,强压下那抹恐惧,却见凤年年突然出声,道:“绿屏,备轿,我要去街上逛逛。”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