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悬崖的那一刻…… 是不是那时候,她也像他这般错愕?或者说,她其实……满是绝望。 “王爷!”一声哭泣的声音渐渐朝着他而来,楼霄双眼一瞬间便又恢复了焦距,只是,入眼的不是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儿,却是他那个王妃,凤年年! “王爷,你可还好?”凤年年泪如雨下,可怜楚楚的跑到楼霄的面前,哭道:“王爷,你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 “来人!来人啊!快宣太医,宣太医!”凤年年咬着唇,眼底满是惊惧,尤其瞧着楼霄双臂的鲜血与胸前染红了的衣襟,有害怕的情绪,一瞬间将她淹没。 一时间,场面混乱一片,便是上首的小皇帝楼兰,亦是被吓得整个人呆住了。唯独钟离淡淡一笑,瞧着孟瑶亦是脸色有些苍白的模样,心下暗自佩服司言。 这一头,司言却依旧冷峻,只见他站在高处,俯视着芸芸众生,语气没有一丝温度:“今次的比赛,本世子胜了。” 他射向楼霄的羽箭,统共只有十七支,剩下两支,一支是原本该剩下的,另外一支则是方才楼霄大言不惭说要‘弥补’他的。 说着,司言看也不看楼霄,便缓缓下了台面,朝着苏子衿的方向而去。 瞧着司言如此,众人皆是哑口无言,可一时间却又挑不出司言的错来,毕竟司言此番无论是挑衅还是‘让’楼霄先来,都是光明正大,便是那生死契,也是楼霄自己提出来的,这般情形,便是楼霄当真丧命,想来也是怪不到司言的头上。 苏子衿含笑着看了眼司言,便弯唇道:“我知道你会赢,阿言。” 美人微笑,着实惹眼,看的司言心下愉悦不已,尤其她此番如此,丝毫没有在意楼霄是死是活……这一点,便更是让他欢喜十足。 微微颔首,司言凤眸暖了几分,只淡淡道:“我说过,会为你讨回来。” 那一箭之仇,即便苏子衿不再提及,司言也依旧耿耿于怀,他的心上人……他护在怀中的女子,谁也不能够伤害! 听着司言的话,苏子衿心下一瞬间便觉得温暖不已,尤其这厮如此一副认真而情深的模样,委实撩拨人心的很。 自然而然的,苏子衿脸上的笑意便愈发深了几分,她微微抿唇,低声道:“阿言,谢谢你。” 谢谢你如此在意我,谢谢你欢喜我,谢谢你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情爱,不一样的温暖。 凤眸微醺,司言凝眉,神色清冷道:“如果你要谢,今夜就热情一些好了。” 这般正色的模样,瞧得苏子衿一愣,下一刻便不自然的红了脸,心中暗道这厮闷骚。 看了眼苏子衿,司言沉下声音来,眼底有淡淡的愉悦之色划过:“回去罢,想来这比试,也进行不下去了。” 楼霄受了伤,虽说不是多么重的伤,但到底瞧着有些严重,故而如此一来,这比试自是会先散去,择日再进行。 “好。”敛去心头的那抹羞窘,苏子衿轻笑一声,如画的眉眼一片温软。 不多时,司言便领着苏子衿,离开了皇城宫门。 喜乐看了眼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禁伸了个大拇指,摇头晃脑道:“苏兄啊,你这妹妹、妹夫……可真是不得了啊,心理素质委实很硬!” 这话一出,便是褒贬不知了,只苏墨听着,却是洒然一笑,回道:“尚且还可以再努力一二罢了,算不得多好。” 喜乐一听,便立即乐了起来:“啧啧啧,没想到苏兄竟是如此洒脱之人,有趣,有趣啊!” 说着,喜乐凑过头来,自以为小声道:“苏兄既是如此有趣,不妨一同去喝酒?我请客。” 瞧着喜乐挤眉弄眼的模样,苏墨一笑,无奈道:“是否这一次,还是喜乐姑娘请客,我掏钱?” 喜乐一噎,脸色微微泛红,不好意思道:“咳咳,苏兄误会了,这一次,我请客,我掏钱,如何?” 每次都让苏墨掏钱,喜乐便是再怎么脸皮子厚,也做不到熟视无睹。 苏墨闻言,俊朗的脸上浮现一抹趣味来,便见他低声笑着,桃花眸子甚是璀璨:“喜乐姑娘可是有趣,有趣的很!” 这般模样的苏墨,委实有些俊朗的很,他眉眼生辉,眸底明亮,瞧得喜乐心下一顿,有奇怪的情绪便溢了出来。 只是,不待她回神,苏墨已然踏上步子,缓缓朝着另一头而去,见喜乐半天没有跟上来,苏墨不禁回首,抿唇道:“喜乐姑娘,怎的不跟上来?” 喜乐闻言,不由呵呵一笑,有些莫名的摸了摸鼻尖,便随着苏墨而去了。 …… …… 苏子衿和司言回到府邸的时候,正碰上办事归来的青书,瞧着青书手中的那盒骨灰,苏子衿不禁微微一愣。 是了,今日那个怪老头仙逝,青书前去敛了骸骨,还将他的骨灰带了回来。 上前一步,青书便拱手道:“主子,这东西……”m.CoOjX.COm